思衿抬了抬胳膊,又踢了踢腿,发现除了有些酸疼之外,并没有其他不适。
凌曲瞥了他一眼,继续说:“只可惜任何毒用在你身上都是浪费,下/毒的人却不知道这一点。”
“那几味药材,世间极为罕见,如此血本无归,我瞧着都觉得可惜。”
这是人说的话?思衿不理他,兀自问:“所以我突然陷入昏睡,也是因为这个了?”
“这倒不是。”凌曲放下酒瓶,托着下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是被我弄晕的。”
没想到是这个转折的思衿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本来打算质问孔雀为何无缘无故将他弄晕,可是想了想,孔雀做事向来随心所欲,难道还能有为什么吗?
思衿只能妥协地说:“下次不要了。”
下次不要了?凌曲的笑容顿了顿,变得更深了。
这小和尚也太好糊弄了。不仅不生气,竟然连自己一觉醒来没穿衣裳这么荒唐的事都不过问。
这勾起凌曲内心深处的坏心思,他突然想戏弄一下小和尚:修行之人不是滴酒不沾吗,若小和尚知道自己在睡着时喂了酒给他喝,脸色一定很难看。
一句话:他想看小和尚被气哭后的表情。
于是凌曲问:“知道我为何将你弄晕么?”
“不知道。”思衿老老实实地回答。
不知道就好。凌曲蓦然将酒一饮而尽,道:“为你,我今日可是破了戒。”
“什么意思?”思衿问。虽然他表情还算淡定,可是语气仍旧增添了一份紧张。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凌曲抬眸看着他。
“破了酒戒?”思衿发问。难道自己中的毒只有药酒才能解,于是孔雀只能破例喂自己酒?
不对啊,思衿转念一想,喂酒给自己喝,也该是自己破戒,孔雀怎么会破戒呢?
“酒?”凌曲笑了,笑得明目张胆,“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我破的可是色/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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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城,偌大的城主府乌云密布。
“回禀总管,小的仔细去搜查过了,并未发现一人。就连城主夫人的院里,都没有动静,估计是前阵子迁出去了。”近兵匆匆来报。
“啧。”阴影处站着的人烦躁地把玩手中的玉球,嗓音尖细,“谁走漏的风声?这叫咋家如何向上头交差?这些日子让你们盯紧点儿盯紧点儿不要误了大事,这下好,现在差事没办成,倒让咋家来背这个锅!”
探子见状,当即跪在地上:“是属下失职。只是近几日派来府上监视的弟兄无一例外全部失踪,因此才断了线索。若宫里怪罪……”
“等等,”尖细的嗓音打断他,语气严肃起来,“你说什么?那些个近兵一个都没回来?”
“是。总共二十人,除了我,无一人有消息。”
这可不是小事。这些近兵都是当年西厥王亲手栽培出来的高手中的佼佼者。二十个近兵都足以灭掉一支私家卫队了,怎么,难道巫马真的府里藏着一支超越王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