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闻笛一丝/不/挂地压在薛思身上,面红耳赤,根本不敢抬头,就抱着人,鼻尖呼出的热气全都洒在薛思颈窝处,对方也是沉默不语,呼吸似乎也乱了。
“师父。”薛闻笛声音低沉,“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为什么骗我?”
薛思平静地问他。
薛闻笛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连连向他认错:“对不起师父,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真得,我发誓。”
薛思垂眸,心底闪过无数画面,他想起自己刚把薛闻笛从冰冷的黄土里挖出来的时候,这人也是刚刚那样子,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就那么躺着,静静地躺着,嘴角还有一丝凝固的血迹,头发里全是充斥着血腥味的泥土。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开口叫我师父了。”
薛思忽然喃喃着,薛闻笛一怔,就察觉到师父微凉的掌心温柔地抚过他的背,一下一下,轻轻摩挲着。
“乖小楼,下次不要再吓我了。”
薛思收紧了胳膊,将薛闻笛紧紧抱在怀里。
薛闻笛热血上涌,一阵一阵的,热得他浑身发烫。
“我以后都不会了。”
他抬起头,两手撑在薛思颈侧,哑着嗓子问着,“师父,能不能再亲你一会儿?可以吗?行吗?”
薛闻笛的眼睛很漂亮,即使不说话,只那么眨眨眼,就仿佛有千万种情绪涌上眉间,看得懂的人便都懂。更不要说此刻,他眼里水汽氤氲,爱意朦胧,薛思也觉着自己跟着烫了起来。
“好。”
他答应了。
薛闻笛低头,如羽落般轻柔地吻了吻他的眉心,再是鼻尖,最后,在那双薄唇边停下。
薛思唇色浅,平日里又喜静,说话也轻,看上去既脆弱又美丽,像风中摇曳的落花,在等风停,等一次凋零。
但此刻,他的唇染上了缱绻的红,仿佛枝头艳丽春花,从冷清的秋风里走到了明媚的,有自己存在的那个春日。
薛闻笛小心翼翼地含住他的唇珠,温柔虔诚地咬了一下,又试探着舔了舔。
“师父,身上有点冷,你再抱紧我。”
薛闻笛两眼泛红,他本来在地底下埋了好多年,皮肤早就白得不像话,又在岁寒峰养了这么些天,现下更是白里透红,肤白细腻。
薛思眼神一暗,拉过被子,盖住他,也盖住自己。
“这样行不行?”
薛思低声问着。
薛闻笛见他除了拉被子,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哭笑不得:“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