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就是来看看大树他们。张工头,他们人呢?我怎么看今天好像没人守工地?”
说到这里张工头又是火冒三丈,他指了指亮着的板房说:“都走了都走了,辞职了!妈的给我找一大堆麻烦!现在就剩下他们家老太爷在,有什么事情你去给他说。”
说完这句话张工头就气呼呼地离开,没给薛默再多问的机会。
薛默走进房间,王祯正在弯着腰收拾仅有的几件小东西,急匆匆的的样子,见薛默来了,腰又弯的更深,好像他根本直不起腰来。
“王爷爷,你好,我听张工头说你们辞职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王祯笑说:“麻烦您记挂了,一些家乡的小事情,孩子们都先走了。”
“那真是可惜,我还说见见小六他们几个孩子。”薛默有些失望,原本还有好多话要说的,但看王祯似乎是很着急,就把礼品递给他说,“现在您是立刻就要走吗?就您一个人吗?你去哪里,我送送你吧。”
王祯并不想节外生枝,推拒着薛默带来的见面礼,两个人拉扯了好一阵,王祯才无奈地收下东西,又对薛默表达了一连串的感谢。
薛默见他实在是着急,似乎没有和自己多聊的念头,也不便多留,匆匆说了再见便离开。
走出工地之后,薛默只觉得有些莫名的不安,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王大树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怪怪的,比如这个工地的孙浩,莫名其妙跑到了桷树城被谋杀,再比如这一家人着急惶恐地要离开。很多事情都像是笼罩着迷雾,薛默觉得奇怪,可他也想不明白。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往工地的方向看去,只见距离他最近的那栋在建的大楼已经快要完成了主体,脚手架都拆除了一部分。大楼顶部的亮着几个探照灯,把周围一圈照的如同白昼。
也就是在这时候,薛默恍惚觉得自己看到那栋房子楼顶站着一个人,那人站的位置像是在脚手架一根钢筋的顶端,这个姿势,哪怕是专业的平衡选手,不借助工具也很难完成,薛默心中那些奇怪的念头更加浓厚,他用力盯着那人,而后便见他转身往后跃下,非常灵活地往地面去,再然后,薛默就看不见人了。
职业敏感让薛默意识到了这个奇怪的人不怀好意,他心中一紧,立刻去摸自己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