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二郎连一刻的犹豫都没有,立刻回答。
容华让马夫解开了马车上一匹马的缰绳,将马鞍给架上,而后将车夫打发走。
二郎走到那匹马面前,将那马检查了一遍,然后拔高了音调说:“啊,这样好的马啊!我还没见过这样好的马呢!这样的好马用来拉车,还是四匹……”
容华说:“更好的我也有,喜欢可以送你。”
二郎眼睛亮了亮,又迅速说:“不行,无功不受禄,我不能随随便便接受别人的好意。”
“你说得有理。”容华想了想,又笑起来,说,“那这样,我们打个赌,若是你能自己上马,我就将这马送给你。若是你爬不上去,就叫我一声爹。”
二郎眼睛瞪圆了,仰头看着比自己高那么多的马镫,感觉十分生气。
容华笑说:“这么高的墙都爬得上来,不会上马?”
二郎越发不服气,说:“上墙有着力点,但上马没有。”
容华上下打量着二郎,比划着这孩子还没有自己腿长,便说:“哦,就是你腿短,踩不到马镫。”
二郎的小脸鼓起来,道:“我只是一个小孩儿,我早晚会长高的,你这么大一个人,和我比腿长,还想占我便宜!你不觉得羞愧吗?”
容华摊手道:“不啊。”
二郎被容华这种无赖的腔调给震惊了,他恍惚觉得容华和故事中那个英雄有些出入。但这样的容华却更为真实,在战场上,他是那样的英勇无畏,脱下了一身甲胄,却是这样一个倜傥而且有趣的人,二郎对他的崇拜有增无减,还夹杂了许多其他难以说清楚的情绪,总之就是,越看容华就越就得顺眼。
等了半天也没见二郎有动静,容华又扬了扬眉毛,虽然没说话,但那表情里挑衅的意味却很是明显,像是在告诉二郎,若是想要这匹马,叫一声爹也是可以的。
二郎挣扎了许久,像是下定了决心,容华见状,便笑着走了过来。
二郎道:“你蹲下,我悄悄给你说。”
容华有些激动,想也没想便蹲了下来,将耳朵贴近了二郎。
二郎也凑过来,似乎是正要开口,但在转瞬间,二郎便一脚踩上了容华的膝盖,以容华的大腿作为着力点,又一脚踩上了容华的肩膀,而后拽着马绳利落地上了马,等二郎坐在马背上趾高气昂地之时,容华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