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细小的呼吸声,容征仔细地检查了许久,而后便遣了药童出门。
容华紧张地看着应心远,急道:“可是严重?你往日不是说,只是身体虚弱,需要静养吗?”
应心远十分严肃,道:“侯爷不必太过紧张,我谴药童离开,是想看看辛沐公子的身子,他身上可又其他的外伤?”
“其他的外伤?”容华没反应过来。
应心远又说:“今日看公子行走时,脚步有些虚浮。”
容华这才听明白,顿时就想起了昨夜的事。他是真的喝多了,并不记得昨夜是不是弄伤了辛沐,现在想起来,倒是很有那个可能。容华心里有点发慌,便对应心远道:“你稍微等一下。”
应心远退了两步而后背过身去,容华便掀开了锦被,解开辛沐的衣衫仔细看。辛沐早上起来便自己忍着不适把身子给清理了一次,身上没有脏的东西,但那雪白的身子上满是红印,左右腰上都有乌青的指痕,大腿内侧还有个特别深的牙印,容华一阵心惊,又赶紧把辛沐给翻过来,一瞧那里,容华简直想抽自己两下。
灌了两杯酒下去就这般禽-兽,怎么忍心把人折腾成这样?
可这般凄惨的模样,别有一番让人想要肆意凌虐的罪恶感,容华根本不想让应心远看,立即又把被子给辛沐盖好,这便对应心远说:“应神医,他那……那里是有些肿,但没有外伤。”
“侯爷,不检查清楚便不能准确用药。若是侯爷不信任本人的医术,那不妨换一个大夫。”应心远说着便准备行礼离开,容华权衡再三,最终还是觉得给辛沐看病要紧,于是容华叫住应心远,让他稍等,而后便俯下-身子,在辛沐的耳边对他说:“让大夫给你瞧瞧。”
辛沐当然是无法回应,容华不情不愿地掀开了被子让应心远看。
应心远本应当是以一位医者的目光来看辛沐,但看到辛沐那雪白的身子时应心远还是眉头一跳。辛沐皮肤很白,那些红痕就格外明显,看得应心远都有些不忍。他伸出手,只用指尖轻轻触碰辛沐微凉的背部皮肤。
那柔软的触感让应心远莫名生出些许烦躁,他压下心中那些纷乱的想法,很快收回了手,并没有再多碰一下辛沐。
辛沐身上的伤倒是不重,微微有些低热,只需要同时用内服外敷的药,再好好的将养些日子就行。
应心远看完,容华就立即上前把被子给辛沐盖好,重新裹得严严实实。
应心远别开脸,平复一会儿心跳,皱着眉特别严肃认真地对容华说:“侯爷,您要懂得节制,辛沐公子的身子弱您是知道的,他现在受不得这些这些折腾。”
容华面色不虞,过了会儿才点头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