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沐与至真也在这一群人当中,容华没有看见他们。
“那我们也走吧,别留在此处添乱。”辛沐正说着,突然瞧见那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子。
那人生得很美,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衫,那是汉人的衣服,但他的头上的发冠上却有昭山月水的图腾,那是昭月贵族才有资格佩戴的发冠。
辛沐一怔,便定定地看着那人。
至真回头也瞧见了容华与映玉站在一块儿的场景,当时便脸色不对,拉着辛沐的手说:“我们走吧。”
他那着急的模样反而让辛沐觉得奇怪,倒是站着不走了,远远地站着,看着容华和那玄衣男子。
“那是谁?”辛沐问至真。
至真支吾了一会儿,仍旧老实说了:“那是……映玉,是国公爷的……额……国公爷的……那个啥。”
至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映玉在越国公府中没有一个确定的身份,但他又不像是至真这样身份低贱的人能比的,至真可不敢说他是国公爷养的小玩意儿。反正府中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容征的人,容征是为了他才没有娶妻的,而且还给他在军中谋了职位,他的手下还有一百来个私养的家兵呢,他的地位怕是比容征娶一个正妻回来还要高。
可那人又心气儿高,若是让他听见至真说他是容华的那个啥,怕是他会十分不高兴。至真不想惹他,又拉了拉辛沐的手说:“我们快走吧。”
辛沐定定地站着没动,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容华和映玉之间的不寻常。
映玉抓住了容华的袖口。
辛沐深吸一口气,而后便像是被那凉气给梗住了一下,半天无法呼吸。
那边的人仍然没有察觉到辛沐在看着他们。
容华低头看着映玉的手,一时间有些茫然,站着没有动作。
映玉前进一步,更加贴近了容华,颤抖着说:“华哥,若是正行再也醒不过来,我该如何是好?”
容华此时也是心乱如麻,但还是轻声安慰道:“大哥不会有事的,前些日子我已经派了许多人去寻应神医了,只要寻到应神医,大哥很快就能好起来,你无需太过担心。”
映玉抬起脸看着容华,双目泛着红,不复往日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倒显得柔和了许多,他看着容华,许久才轻轻点头,目光仍旧没有离开容华。
容华也就那么无限柔情的看着他,右手抖动了一会儿,似乎是想抬手轻抚他的脸颊,可犹豫再三,容华最终也没有那么做,他往屋内看了一眼,沉默着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