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觉得喜欢,便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说:“嗯,你要等着我。”
辛沐脸上浮上了一点儿浅浅的暖意,道:“那我等着你。”
容华又捏了几下辛沐的脸,便让至真把辛沐给带进了南侧门之中。
越国公府果然如同至真说的那样大,进门之后就换了两人小娇,走了又两炷香的时间,才到了容华给辛沐安排的住处,拂柳殿,夕颜小筑。
拂柳殿是越国公府上最偏僻安静、也最为精致的小殿。夕颜小筑不大,整个院子都被夕颜花包围起来,算是越国公府中景致最为美妙的小院。到了这里,至真才稍微觉得宽心了些,至少容华没有把辛沐和那些伶人安排在一块儿,还算是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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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此时,容华已到了越国公府的正门,刚一到,便有个五十来岁的老仆在门口候着。这老仆名为姜宏,已在越国公府中伺候了三十多年。
容华下了马,把这迎候的一群人给看了个遍,也没瞧见个相见的人,脸色便沉了沉,并不怎么高兴地问:“我大哥呢?”
姜宏答道:“侯爷,国公爷的旧伤犯了,这几日一直卧床静养。国公爷收到您从昭月送来的信,怕您分心便没让人通知您。”
“哦,可真是难为他记挂我了。”容华嘴角歪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姜宏装作听不出容华的嘲讽,继续说:“国公爷是很记挂您,还在病中便说了,若是您回来,就让您立刻去承志殿见他。”
容华小的时候,容征对他不仅是不好,简直可以说是恶劣,后来又把他当做物品一样送到京城做人质,可以说以前的容征对容华并无半点兄弟亲情。
容征渐渐步入中年,既伤且病,膝下又无子女,突然开始像个老年人一样重视起家人来,打算重拾和容华的兄弟之情。
可这一切都是如此困难重重,且不论曾经的感情的淡漠,单单就是那个原因,容华都能怨容征一辈子。
但容华并不恨容征,也没有打算与他决裂,到底是血脉相连,此二人在这世界上都只有对方一个亲人。容华从未想过与容征决裂,也从未打算过兄弟阋墙,让任何越国公府的敌人有机可乘。
大概这辈子都会是这样,容华带着对容征的怨,直到他们之中的某一个人离开人世。
脑子里想着过去的事情,很快人便已经到了承志殿的主院,这院内有许多人伺候,七八个大夫守着,老远就闻到了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