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谈过恋爱,从未细想过心动的感觉,但他想,这就是了,在初春的时候,有个人笑着向你跑来,大口喘着气,给你一杯奶茶。
路景予完全没有感觉到此刻的旖旎气氛,好不容易缓了过来,立刻开始煞风景,说:“你最好是有大事告诉我,我已经累得要死了!”
乔以山张张嘴,他想问的只有一句话:你是不是甜心小受。
但现在还有问的必要吗?乔以山想,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天赋出众、惊才绝艳的人,那必然是路景予。
而且,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不管现在眼前站着的人是路景予还是甜心小受,都无所谓,反正是他喜欢的人。
那天对着父亲没能够答出来的话,此刻面对着自己,终于能够回答了。
是啊,路景予是他喜欢的人,他喜欢路景予。
这句简单的话在乔以山的心里略过的时候,他豁然开朗,那粉红色的温柔感觉,似乎弥漫得更开了,他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起来,从未感觉如此开心。
路景予窒息看着乔以山的表情,越看越心慌,只能继续追问:“到底什么事儿啊?”
乔以山为了平复自己澎湃的心情,喝了一口奶茶。他看着路景予还在轻轻起伏的胸膛,突然想逗逗他,于是说:“你怎么没有戴巨鳄?”
路景予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手指,心虚地把手藏在身后,然后面不改色地撒谎说:“哦,忘了,放宿舍里呢。”
乔以山看着他的脸,突然发觉,路景予对自己就没有一句实话。以前他就这么认真地和自己撒了无数的谎,而自己还都天真地信了。
乔以山觉得很好笑,又问:“哦,你觉得巨鳄好用吗?”
路景予继续撒谎,说:“嗯,试了一下,挺好的。”
乔以山想,是挺好的,好得你都给拆成废铁了。
路景予总觉得乔以山今天奇怪得过分,而且在这个问题上路景予怕越说越露馅儿,赶紧岔开话题说:“你到底说不说什么事情,是银河系要毁灭了吗你这么无法开口?”
乔以山沉默了一下,他在想,要不要直接摊牌说他知道了。
他这人不体贴,也很少去揣测旁人的心思,对这个问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犹豫再三,最终的决定是闭嘴。
路景予心里主意大着呢,不愿意说他也不想勉强,就这样继续装也挺好的。他很想路景予能够信任他,亲口对他说实话,不再对他撒谎。
一直没有等到回答的路景予越发不高兴,阴沉着脸把奶茶抢回来,说:“你这人真的好烦!奶茶还我。”
乔以山:“我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