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漫不经心一笑:“是个好日子。”
徐若昭忍不住侧目看他。
孟天宁不解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初微微挑眉:“赵家老祖宗六百大寿的日子,难道不是好日子吗?”
孟天宁诧异道:“你们难道打算待到那个时候?”
那天北城人多,眼也杂,程初的身份本来就敏感,待到那一日并不安全。孟天宁不赞成地蹙起眉:“徐公子,三思。”
程初没回答,忽然看向徐若昭,她愣了愣,思忖片刻后道:“孟公子,我们可能需要你帮忙。”
孟天宁:“但说无妨。”
徐若昭看了程初一眼,轻咳一声:“不过不是现在,这个忙以后再提。”
孟天宁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笑着摇摇头,“你们这是盯上我了。”
徐若昭无辜地眨眨眼,“孟公子,你将咱们带到这里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程初慢条斯理地附和:“孟公子,不管我们想做什么,做了什么,你都脱不了关系。”
孟天宁微微挑眉:“我这是上了贼船。”他说这话时,眼里没有半分恼意。
傅成萱靠近徐若昭,小声道:“什么贼船?我也想上。”
徐若昭看向她,“你乖,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你烂在肚子里,一句话都别往外说,现在乖乖回家待着,若是顺利的话,我会来看你的。”
傅成萱撅起嘴:“昭昭姐姐。”
“既然这样,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我们随时联系。”他看向傅成萱,“傅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傅成萱瘪瘪嘴,不情不愿地跟着孟天宁走了。
偌大的宅子顷刻间只剩下三人。
水闵挠挠头,“咱们的马车还留在外面呢,小的去将马车牵进来?”
程初微微颔首,水闵见状,转身向着孟天宁离开的方向走了。
程初站在原地,静静看着眼前的结界。
徐若昭开口问:“阿初,这结界恐怕和赵征身上的法器相连,否则他不会第一时间便感应到这里的动静。”
程初思忖片刻,淡淡道:“赵征不在北城。”
一月后便是赵家老祖宗的寿辰,赵征随时有可能赶回来,他们注定不能一直住在这,倒不如早点将此处的秘密破解了。
徐若昭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想了想,忽然抬手,将灵力注入结界里。
她的动作一起,远在数千里外的赵征便察觉到了动静,他眉头一沉,立刻发出一封传音。
徐若昭试了片刻,遗憾道:“不行,我破不了。”
程初垂眉沉思片刻,恰在这时,水闵从外面小跑进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包袱,“主人,徐姑娘,这些东西放在哪里合适?”
程初:“给我。”
水闵立刻恭敬地将包袱递上:“主人,给。”
程初从包袱里取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他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才朝着结界的方向划去,原本坚硬厚实的结界硬生生被划出了一道大口子,紧接着,结界在所有人面前碎成了一块块。
水闵瞪大了眼睛看他,“主人,这是什么好东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程初没回答,他将匕首收好,“进去吧。”
徐若昭也露出惊讶的表情,她记得这把匕首,这是从北漠得来的,她一直不知道这把匕首的用处,刚拿到手就被程初拿走了,直到现在,她才知道程初为何要拿着这把匕首。
她挑眉,语气笃定:“你一直在为今天做准备。”
程初淡淡道:“从程家被灭门那一天开始,我就在为今天做准备。”他半眯着眼,忽然露出一个笑,“你说,如果我在赵家办寿辰那一日将他们老祖宗的头砍下来,场面会不会很好看?”他喃喃道,“一定好看极了。”
想到那个场面,他有点迫不及待起来。
他的眼里满是兴奋,徐若昭顿了顿,转移话题道:“结界已破,赵征应该已经收到了消息,我们快进去吧。”
徐若昭上前,缓缓推开大门,院子的一草一木清晰地倒映在他们眼里。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院子。
程初率先朝紧闭的房门走去,他推开门,只见房间里放着一排排的书架,书架两边是一个个整齐的木柜。
徐若昭的目光在房间里环视一周,“这是赵征收藏的法器?”
水闵见状,激动地搓了搓手,“主人,小的从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咱们全带走吧?”
程初:“这些法器上留下了印记。”
水闵闻言目露失望:“这样啊,那我们将它们毁了吧,带不走也不能留给赵征啊。”
程初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这主意不错,都毁了吧。”
水闵兴奋道:“好嘞,小的这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