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40节(1 / 2)

太玄的语气有些得意,他慢悠悠道:“程初啊程初,你有弱点了。”

程初终于理他了,“我一直都有。”

他从来没有否认这个问题,只是他一直觉得自己能控制和忽视,直到今天,他忽然发现,这个弱点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可控,他便生出了几分慌张和不知所措。

太玄得意道:“想知道怎么去掉这个弱点吗?我可以帮你。”

“不用。”程初面无表情道,他的事情他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任何人来教他。

-

荒无人烟的南望城郊外,水闵躲在一棵树后,小声说:“我在这蹲了一晚上,这座陵墓的守卫很是深严,而且守卫的修为都不低。”他老实道:“我一个都打不过。”

程初蹙眉看了他一眼,“这些年来你喝了我不少血,居然连区区守卫都打不过。”

水闵觉得自己很冤枉,“主人,我真的有认真修炼,实在是这些守卫太厉害。”他偷偷摸摸指着其中一个说道:“主人,你瞧见他了吗?他可厉害了!就像……”他想了想,道:“就像十个太玄加起来!二十个紫魔加起来!”

他觉得就算是主人也不是他的对手。但这话他不敢说出来,他偷偷瞄了一眼程初,劝道:“主人,还是算了吧,就是一具尸骸罢了,这玩意儿要来也没用,何必费这么大劲?”

为何要费这么大劲?程初低眉,青霜草他要拿,但拿不到也没关系,至于为什么非要拿走这具尸骸,他漫不经心地想,不知道多年后赵氏族人发现自己祖宗的尸骸被偷走,该是什么样的表情,那场面大概很好看。

他没回答,慢条斯理瞥了水闵一眼,水闵立刻识趣道:“我一定帮主人拿到主人想要的任何东西!”

水闵表完衷心,小声问道:“主人,你要南望城城主的尸骸做什么?”

程初没理他,指着一个角落道:“去那里蹲着。”

水闵,“得嘞。”

程初又道:“等我走过去,你将人引开。”

水闵:“???不行啊主人!我会死的!我肯定会死的!”

程初不耐烦道:“到底做不做!”

水闵委委屈屈闭了嘴,小声道:“我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程初也没想真的让他死,水闵是个极好用的人,若是他死了,他还得重新培养一个能跑腿的人,麻烦。

他不耐道:“见势不对就跑,跑你还不会吗?”

“会会会。”水闵点头如捣蒜,别的他不行,逃跑第一名,当初在客栈里,那么多能人异士,一个也没将他抓住。

程初于是走向陵墓侧门,他朝水闵打了个手势,水闵意会,悄无声息向正门摸去,但他的‘悄无声息’在守卫里无异于大摇大摆地闯进来,守卫立刻有了动作。

水闵这么多年来为了替程初监督赵家人的动向,不知道在他们手上逃走多少回,如今见势不对,立刻撒腿就跑。

守卫们闻声而动,纷纷追了过去。

侧门成了被忽视的地带,程初身影极快,甚至比擅长逃跑的水闵还要快上许多倍,他敛声屏息,不过眨眼就来到了陵墓侧门。

他看着侧门处设下的无数法阵,面无表情摩挲着手里的玉佩,如过无人之境,顷刻便进入了陵墓内部。

南望城历任这么多任城主,有的已经仙逝,有的退位后或云游四方或归隐山林,真正埋在此处的,不过三位城主,找起来很容易。

程初直接朝着陵墓中心走去,他轻易穿过无数机关结界,没有发出半点动静,他很快来到陵墓中心,越过一座座宽敞的墓室,找到了自己想找的那一间。

女子姣好的面容从水晶棺中透出来,程初只看了一眼便停下了脚步。

他们猜错了,原本以为女子早已变成了一具尸骸,却没想到,赵氏族人居然会用特殊的方法将她的尸体保存下来。

他静静看了水晶棺片刻,才缓步走过去,扛起水晶棺,转身离开了。

程初没发现,水晶棺离开原处的那一刻,墓室内的灵气轻轻波动了一下,动静极小,只在弹指间便消失无踪。

他扛着水晶棺来到侧门,守卫陆续回来了,水闵还在兢兢业业地满山林乱跑,但越来越慢的速度可以看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程初趁着大部分守卫还在追水闵,闪身而过,飞快离开了侧门。

他径直朝南望城北门而去,时间不早了,他要早点拿到青霜草赶回客栈。

水闵喝了程初不少血,程初一靠近他便已经察觉到了,他想了想,没有追上程初,反而朝城门跑去。

-

魔障里的魔族男子见到程初,很是诧异,“你居然回来得如此快?”

不过短短一天罢了,他便已经得手了?他本来还以为至少要等上十天半个月。

但下一刻,看见程初身上背着的东西,他便说不出话来了,震惊和喜悦瞬间将他淹没,“赵氏族人居然会将她的遗体保存下来。”

程初背了这么一路,早就厌极,懒得回答他的话,本想将水晶棺随手一丢,但想到水晶棺里女子的面容,动作一顿,稳稳将水晶棺放在地上,“你要的东西。”

他态度散漫,“将青霜草给我。”

男子还沉浸在惊喜中,他抱紧了水晶棺,没有理程初。

程初有些着急,他不想让徐若昭回去之后又找不到他。

他催促道:“青霜草!”

男子这才回神,随手将早就准备好的青霜草丢给他,同样不耐烦,“快走!”

传闻青霜草极难生长,好几百年也只能长出一两株,但男子随手一丢就是三株。

程初接过青霜草,长睫一垂,眼眸不经意地看了水晶棺里的女子一眼,下一刻,转身走了。

长得再像又如何,终究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