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陈垚的性格并不会让人讨厌。

虽然她娇气了点，迷糊了点，但是很会为别人考虑，不用说什么就能看到对方的需求。哪怕是耍小脾气，也是有度的，不会闹到谁都下不来台。

所以身边多了一个这样的小尾巴，用甜甜软软的嗓音叫他哥哥，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拿来跟他分享，还会哄人撒娇。只是偶尔任性一点无赖一点，蔺徵觉得可以接受。

妹妹对哥哥好，哥哥当然要对妹妹更好。

教她功课，送她玩具、布娃娃，用零花钱给她买新口味冰淇淋，在她闹小脾气时安静等她情绪过去，在她小升初没考上附中时给她擦眼泪……

蔺徵是真的把陈垚当作妹妹在对待。

不光是迁就她，还要告诉她有些事可以做，有些毛病就要改正。比如挑食，比如丢叁落四，比如……做题时爱咬笔头。

只可惜，这些问题他说过很多次，她还是没有改过来。

挑食那是改不了的，绿色蔬菜一定咽不下；丢叁落四也改不了，不然自家钥匙不会一年丢五六把；爱咬笔头，自然，从小学到现在，还是保持着这个习惯。

只是他身边一起做作业时皱着眉咬笔头的那个小小的女孩变成了少女。

乌发如云浓密顺滑，脸颊像花粉嫩细腻；唇瓣饱满莹润，含住笔头时微微下陷出一点贴合的弧度，是不用触碰便可以想象的柔软。

喉结无意识滚动几下，蔺徵觉得刚喝下的水一点也不解渴。

“嗯……好热。”

陈垚小声咕哝着自言自语，抬手拨了拨颈边的长发，脑子里还在思考着解题步骤，视线在书桌上扫了一圈，蔺徵的手里还拿着一支笔。

她伸手过去抽过来，自己的笔轻轻咬在嘴里。

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动作的，只是两臂抬起用手指抓了抓长发再用他的笔绕了几圈，就把头发都固定在了脑后。

这行云流水的操作的确有点惊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