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忍冬一听,明明昨天中午他们吃了都没事儿的。“昨天中午,那昨天晚上?”
“相公,晚上的饭菜?”叶忍冬轻声道。
程郎玉站起来,叶忍冬被他放到凳子上。
夫夫俩都看着那口井。程郎玉将打了一点水上来,井水清澈,泛着清凉,看不出任何问题。
涂大夫现在还在施针,两人对视一眼,等着他出来。
验过水之后,涂大夫气得额头冒烟:“哪个杀千刀的放的耗子药!”
叶忍冬手心的小爪子动动,叶忍冬看到戚九的眸子。他道:“昨天蒋剑不是来过,那女人是不是摔倒在井水边?”
戚九趴在叶忍冬的膝盖上。“就是,假模假样的。”
程仲书问道:“老涂,屋子里的老两口没什么大事吧?”
涂大夫摇摇头:“量少,但老人经不起折腾又撑了一夜,还是有点伤身子。”
“不过养养就好,我回去重新抓药,你们找个人来拿。”
二爷爷家现在一个能动的都没有。程立身将跑腿儿的活揽过,自己跟在老大夫身后。
“涂爷爷,要背吗?”
涂大夫气急败坏:“滚!”
叶忍冬起身:“阿爷,坐。”
程仲书拿着烟杆儿,没抽。道:“冬哥儿自己坐。”
叶忍冬确实往后几步,靠在程郎玉身上。被男人抱着,叶忍冬看着忙乱的院子。有些出神。
只听程仲书磕了下凳子:“这个黑心肝的,在老程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还想杀人。”
程郎玉牵着嘴角:“阿爷,报官还是?”
叶忍冬仰头,隔着日光看清男人朦胧的下颚。
“等你二爷爷醒了再说吧,不过你们兄弟几个能帮忙的多帮着点儿知道吗?”
老程家的长辈,二爷爷跟自家阿爷是最亲的,除了还有个远一点的三爷爷,其他的老人都去了。
几个兄弟齐齐应下。
程立身将药拿回来,涂大夫的银子是打的欠条。他身上的钱存在他老娘那儿。
发生这事儿,程家人的心情都不好。
没多久,外面听见风声的人又跑来看看。程仲书就一直待在这里挡着人。
钟灵秀带着颜桐跟叶忍冬夫夫回祖屋做饭,好歹这么大家子人,中午多少要吃点。
叶忍冬被程郎玉搂着,手上还牵着戚九。另外几个小孩被钟灵秀赶回家了。
叶忍冬道:“相公,他们怎么那么坏呢?”
程郎玉摸摸他的长发,柔和道:“人心隔肚皮,冬哥儿不要轻信他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