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仲书几个老爷们上前,被里正带到里边围成一团,商讨怎么办。
汉子们坐不住,看高家人的无赖样,一哄而上,指着痛处打。
张小芽帕子下的眼珠子微转。“打吧,打死了才好!”
“都给我停下!”里正一晃眼的时间,汉子就闹起来了。
“一天天的是不是干活少了,这般有精力。要发泄给老子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的!”里正吹胡子道。
“要乱了村纪,给老子滚出村去!”
“里正……我们,我们不敢了。”人高马大的汉子缩着脖子,藏在自家媳妇后退,缩成鹌鹑。
这时候要敢于认怂。
“哼!”里正瞥向高家那群人道,“高老三,既然是你家做的,那就该你家来赔!”
“一,按照明年收成跟上年的比较后的损失,补足。二,你在种秧之前恢复原状,包括田坎修补好,水田里的水重新补上。”
“选吧!”
“里正!我家豆子呢!”那妇人继续。
“至于豆子,现在都在发芽了,那就将豆子收成后的损失折成银子。”
“可行?高老三?”
高老三踹了一脚张小芽,疯笑道:“行啊,怎么不行。”
“我媳妇我就先带回去了。”
看他这么干脆,众人倒是有些懵:这么好说话?
叶忍冬看他的脸色只觉得恐怖。埋首进程郎玉怀里等人出了棚子。
“好了,人走了。”程郎玉捏着叶忍冬脖子。
“相公,他不对劲儿。”叶忍冬看着人走远的背影。
“嗯,憋久了的男人总有问题。”
“什么?”叶忍冬仰头。
“没什么,咱么不管别人那么多。天晚了,咱该回了。”
接了程韶两个回家,一行人走到斜坡时天黑透了。
在叶忍冬第二次差点摔倒时,叶忍冬被自家相公横抱起来。
“你俩牵着。”程郎玉对后边小的道。
衣摆一坠,程郎玉拖家带口进屋。
升了烛火,叶忍冬忙着做饭。边烧火边想,那两口子少不得互打。
“想什么呢,夫郎?”
“相公,会闹出人命吗?”叶忍冬拧眉道。
程郎玉抓过嫩手玩儿。“不会,高老三没胆子。”
“再说,张小芽手段心眼多着呢,高老三都不一定弄得过。”
叶忍冬鼓鼓腮帮子。
“不过,若是那折耳根夫郎想种,也无不可。”
叶忍冬摇头:“不划算,咱们明儿去山上找草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