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郎玉将百合捧着递给他看。
“你等等,我问问师傅。”这百合不算多,自家的药铺的药材不是去山上采的,就是去那收药材的铺子买的。
可贵着呢。
而且那药铺子的心肝儿黑,买回来的好坏掺杂。
他现在还弄不清,得问问师傅要不要。
程郎玉就在外边等着,没多久,药童就拿了银袋子出来。
“师傅说要,你看看给你四十五文一斤可好?这价钱算中肯的,要是去那药铺子,指定四十文都不到。”
程郎玉道:“称吧。”
“好嘞。”药童找出称将袋子放上去,拨了拨秤砣,道,“程哥,三斤二两,共一百四十四文。”
程郎玉收了银子道谢,就开始往回走。
路过那面摊时,程郎玉目不斜视径直走过。
背篓里最大那只肥兔子时不时蹬腿,程郎玉姥爷家在镇边的村子,这兔子是打算送了去的。
这也是夫郎的意思。
从姥爷家出来时,程郎玉恰巧看见六姥爷,也就是姥爷最小那弟弟正往坡上走。
一大家子也有六个人。
不知道他们上坡干嘛,程郎玉打了招呼,就匆匆回家。
紧赶慢赶也是午时到家。在田坎上,远远能瞧见那升起的炊烟。
程郎玉加快脚步。
*
家里的两个小孩都堆到后院喂兔子。
叶忍冬一边照看着火,一边在滚油里放入蒜末跟泡椒碎。
他将柴火压小,浓厚的酸辣味道迸发。
在糊锅之前,叶忍冬倒入些清水烧开,接着放入黄鳝。
程郎玉进屋时,就见到煮好的红烧鳝鱼起锅。
本就饿了的肚子长叫一声。
叶忍冬被辣椒冲得轻咳几声,还以为是程韶两个,他熄火招呼着:“外边玩儿,里面呛。”
叶忍冬从灶孔直起身,却立马被遮在阴影里。
“相公?”叶忍冬偏头。
“相公!”
程郎玉放下背篓,弯下身圈住人。
叶忍冬感受到脖颈的细腻,没忍住挨蹭他。“相公,吃饭了。”
叶忍冬被男人抱起圈着,他双手紧抱着男人,就这样歇息。
边看着男人将菜端上桌,又单手盛鳝鱼粥。
叶忍冬坐在男人臂弯一动不动,满足闭眼。
“那两个呢?”程郎玉问道。
叶忍冬:“后院呢,你留下的那只兔子我放在猪圈,他们正找草喂。”
程郎玉看他犯懒,拍拍人放在位置上。
“快吃,我去叫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