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挨着男人脖颈动脉,将鲜活的气息传递到自己的身上。
脉搏一下一下鼓动着,像能感受到鲜血的涌流,叶忍冬这才慢慢镇定了下来。这才听到跟前有窸窣的声音。
叶忍冬下巴磕在男人肩窝,懒懒瞥了眼。一个毛乎乎的动物,不过黑黢黢的看不清样子。
叶忍冬见把它拖进了柴房,换个方向枕脑袋,见到男人又出门拿背篓。
他察觉到自己坐着的手臂收紧。
应当是挺重的。
但叶忍冬现在不想从他相公身上下来。
背篓被抓着绳带起,发出承重后的咯吱声,叶忍冬重新埋头贴在男人温热的脖颈。
“相公。”他小声道。
程郎玉将东西都放进柴房,关上门。另一只手重新圈在自家夫郎的背上,换成横抱着。
程郎玉:“嗯。”
厨房灶台上放着油灯,灯芯燃烧过半。程郎玉挑了挑,坐下吃饭。
叶忍冬正对男人坐着,双手撑着他胸膛,一眨不眨看他。
“张嘴。”程郎玉喂进去一口。
叶忍冬闻声启唇,小口吃下。脖子仰着累了,就软塌塌趴伏上去。
“饱了吗?”虽是问着,程郎玉手贴着叶忍冬肚子摸摸。
叶忍冬拱开男人衣襟,鼻息全是熟悉的气味。担忧了一整天,现在全身犯懒,靠着自家相公半点不想动。
所以程郎玉在外忙完,回家又收拾自家夫郎。
洗脸洗脚,亲力亲为。
叶忍冬小小打着呵欠,虽困,但隔会儿就要叫一声“相公”。
程郎玉低声应着,缩进被窝搂紧人,讲今天在山里做的事儿。
叶忍冬在男人缓和的声音中,眼皮子发沉,渐渐安眠。
程郎玉点点自家夫郎的鼻尖,这才闭上眼睛。
因为承诺下次带夫郎进山,程郎玉走了大半个云山,摸清周围的野兽活动范围。设置好陷阱,这才耽搁不少。
叶忍冬呼吸绵长,模糊嘟哝:“相公。”
程郎玉碰碰他唇角,轻声:“相公在。”
叶忍冬无意识蹭蹭,将男人前襟弄散,脸颊贴在肌肉上才安静下来。
程郎玉收拢胳膊,将整个人半圈靠在身上,沉沉睡去。
*
清晨,雾气朦胧。
卧房一声“相公”。程郎玉人未醒,就听见声儿。
程郎玉这一晚应了不知多少次,这次也不例外。
叶忍冬抱着光光的相公,身子一滚,趴在他身上。
程郎玉大掌摩挲着自家夫郎的光滑脊背,指下细腻,像玉般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