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时兴起嘛,没想到相公反应这般大。
“夫郎……”男人声音哑沉。
叶忍冬跟被抓住兔子耳朵的大白兔儿似的,神摇目夺,颤颤巍巍:“哥……哥哥。”
程郎玉掌心后托,盯着他后弯的上半身扫视,眼□□暗。
他摸着人的后勃颈轻轻摩挲,闷闷出声:“嗯。”
叶忍冬见他不动,以为躲过一劫。又扑到程郎玉怀里,窝了会儿,这才道:“相公,要熬浆糊了。”
程郎玉将人松开点,圈着他转个身,将最后的横批写下。
“门迎百福。”
写一个,叶忍冬念一个。
等程郎玉写完,叶忍冬忽的感觉脑袋一重。他仰头靠在男人身上目光正对程郎玉的眼睛。
“阿玉,我去熬浆糊。”
程郎玉扶着他后脑勺,等他站好。轻轻吻了下自家夫郎的眉心,这才放开。
入了厨房,叶忍冬点点自己眉心偷笑。
洗锅点火,锅里倒了一碗水。
火边烧着,叶忍冬从面粉袋子抓了把面粉放进去,拿着筷子沿着同一个方向慢慢搅拌。
没多久,程郎玉从堂屋过来,径直坐在灶前烧火。
熬面糊要用文火,且搅面糊的手不能停。
要不了一把柴,锅里清水面粉变得粘稠,最后黏糊在一起。
“好了,相公。”叶忍冬笑道。
他转身从碗柜拿出个碗将面糊装进去,指尖轻挨在上面,就被粘上一点。
两只手指闭合又打开,感受到指腹间的拉扯。叶忍冬道:“相公,贴春联。”
程郎玉:“好。”
程郎玉熄了火,将干柴扒得离灶膛远一点。起身跟在叶忍冬身后。
堂屋,一人按着,一人用木片将糊糊粘在春联后。
不经意间,手指相碰。
男人手生得好,骨节分明,细长细长的。叶忍冬没忍住回去又摸摸,再摸摸。
程郎玉眸色润泽,薄唇微展。
“夫郎,晚上给你摸个够。”
叶忍冬猛地收回手,低眉垂眼。
程郎玉高,贴对联完全不用踩着凳子,往门前一站,举个手就能贴。
叶忍冬只管在他后边看看高度就行。
院门、大门、厨房贴了对联,还有几个福字。
这个叶忍冬自己来,门上贴了还有窗户,踮着脚将福字倒着贴,寓意福到。
家里边收拾完,吃过午饭。
下午叶忍冬被程郎玉牵着,带去上坟。
除夕这一天,村落外围都是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这是接近年末了,要给家里在天上的亲人烧些过年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