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忍冬被男人抱起, 带到程立民那空屋里。
他坐在凳子上, 看程郎玉半蹲在他身前将鞋子脱掉, 叶忍冬疼得轻嘶了声。
程郎玉道:“不怕。”
足衣脱掉,脚踝处已经肿了一片。
叶忍冬瞄了眼就偏过头去, 鼻尖耸着, 眉头狠皱。
丑。
程郎玉抓住指头圆圆的小脚掌, 另一只手顺着脚踝的骨头寻摸。
叶忍冬只觉一疼,手忽的按在身前的大脑袋上。
可怜巴巴道:“疼……”
程郎玉将他脚横放在自己腿上,庆幸道:“还好骨头没错位。”
话锋一转,程郎玉故作严肃:“知道疼还抱着篮子,洒了捡起来不就好。”
“我去弄点药酒,等着。”
叶忍冬手从他脑袋移开,默默交握,半低着头像是犯了错。
一直等到人进来,叶忍冬霍地直起脑袋。“阿玉。”
“嗯。”程郎玉一叹,缓和脸色道,“以后遇到事儿,先把你自己照顾好才是上策。”
叶忍冬等人走近,默不作声地攥紧衣摆,一点点收拢。
程郎玉放下碗,将他无措的双手包裹在掌心。
“我们家最重要的就是你,东西没了咱可以再找,但人伤了就得不偿失。”
叶忍冬脑袋抵着他腰:“嗯。”
程郎玉也不墨迹,抓过小凳子,背对着抓着他脚踝。
“我给你揉揉,有点疼。”
哥儿骨架小,程郎玉一只手能完全握住。药酒倒在手上搓热,覆盖在脚踝上,开始用力。
叶忍冬脚一抖,习惯了的丝丝抽疼如浪潮般平铺开来,覆盖整个脚踝。
叶忍冬鼻子一酸,小珍珠不止地掉落。
“呜呜……疼……”
“马上就好。”程郎玉眼若坚冰。
叶忍冬泪眼朦胧,克制不住趴在男人宽厚的肩背,双手环紧他脖颈,嘶嘶抽气。
程郎玉狠着心,咬紧牙关控制不放。
叶忍冬最后受不住,在男人背上胡乱蹭着额头,脚直躲。
“呜呜……相公疼……”
程郎玉心里跟针扎似的,黑沉的脸色像煞神般可怖。
绵密的疼痛因为男人在身边,像放大了数倍,叶忍冬止不住抽脚。
“相公,疼啊……呜呜呜……”叶忍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疼……”
等揉好了,叶忍冬已经像蒸软的面团,软趴趴的冒着水汽。
程郎玉给他重新穿好鞋,把人从背上划拉下来搂着。
“不要再伤着了,知道不。”
叶忍冬往他怀里钻,带着哭腔:“嗯。”
这时,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