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最近发生的两起案子,跟这起连环奸杀案相比存在很多相似之处。凶手的作案手法以及作案工具惊人的巧合。我怀疑…本案凶手是在模仿十年前那起连环杀人案的作案手法。”
孙弈博不以为然地说道:“要是论作案手法,的确很相似。但也存在出入,比如本案凶手利用了药物。至于作案工具,虽然凶手都是用皮带勒死受害人…但也不能说明什么。”
陆凌风不置可否,“虽然听起来是有些牵强附会了,不过今天这起案子让我更加坚定了我这一判断。”
孙弈博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李宽他们在车的后备箱里找到一截绳子,但是本案中的死者是被皮带勒死的。既然有绳子,为什么还刻意用皮带作案?要是说凶手并不知道后备箱里有绳子,这种假设也不可能。因为死者衣服是在后备箱找到的,而这一点能证实凶手检查过后备箱,不可能不知道那里有绳子。”
陆凌风抬眼接着说道:“本案受害者处于生理期,但凶手还是强行与之发生了性关系。法医检查过死者的Y道,并没受伤迹象,凶手对其侵犯的时间并不长。要说凶手性变态,可凶手在发生‘性’的这一过程中并非处于一种享受状态,真正让他产生快*感的是杀人这一过程。从犯罪心理学角度来看,既然凶手并不是因为‘性’而杀人,直接杀死受害人从中获得快感更合情合理一点。可凶手却采取先侵犯昏迷后的受害人再特意选择用皮带将其杀害…我觉得凶手像是在走一套流程,他是在效仿某一举措。”
听陆凌风说完这些,孙弈博一时之间陷入沉思。
“好了,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
孙弈博调整了下,接着说道:“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走访核实,发现十年前那起案子存在很多疑点。”
闻言,陆凌风对此并未感到惊讶。
“首先,我从甘江文的同乡邻里那里得知,从他祖父辈开始,家族里就有人有精神病史。甘江文的父亲有一位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从他那里了解到,他父亲在二十岁之前都很正常,二十岁之后,突然有一天就变得疯疯癫癫,说是中了邪。不过我认为,由于家族遗传,他父亲原本就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因为某件事的刺激导致病发。”孙弈博说道,“根据熟悉甘江文的村民描述,甘江文的精神似乎也不太正常。有时候出了门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家庭住址,一旦发病,甘江文就会在外面流浪。这一点案卷中并没有记录,也就是说当年负责调查那起案子的刑警,并没有将甘江文有家族遗传精神疾病这一信息记录在报告里。”
陆凌风没说话,视线不知看向何处,神色让人难懂。
孙弈博继续说道:“还有一点,卷宗里也没提到……甘江文曾经收养过一个孩子。”
陆凌风微微一怔。
“这一消息我已经证实过了,甘江文以前确实收养过一个男孩。我还找到了孩子的生母,一开始她不愿承认,后来经不住我软磨硬泡还是跟我说了实情。据她说,她年轻的时候在一家纺织厂里工作,有一次加班回去晚了,她一个人走在乡间的土路上,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黑影拖到菜地里侵犯了,那晚借着月色她看清了那人的脸,正是他们村的甘江文。
好在甘江文当时并没打算杀她,在她不断哀求后放过了她。而她在这件事发生后的一个月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时在农村,女性如果未婚有孕会遭人口舌,她家人知道后为了女儿名声也没有对外提过,更不敢去打胎。就这样她在家生下了一个男孩,在孩子出生后不久她将孩子送到甘江文手里,至此之后她再也没见过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