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里冷气开放,哥哥和同桌去点喝的,脏脏和同桌叔叔坐在一排等着。
你打球不错。脏脏先开口,警惕着这位高质量情敌。
还好吧,上学的时候天天都打。同桌叔叔说。
可是我没觉得你技艺生疏了。脏脏试探。
每天早上都空腹健身。同桌叔叔回答。
那真是挺厉害的。脏脏看向前台,同桌像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地要这要那,哥哥低头看餐单,八成又是在计算价格。
还好吧,你们年轻人有活力,我也不能落后。同桌叔叔戴好腕表,那帮人在学校一直这么说你?
脏脏点了点头,但是没什么表情。说就说,反正我根本不在乎。我过我的生活,他们管不着,我现在还是喜欢捡瓶子。
挺好。同桌叔叔一脸赞许,是个干大事的。
说完这句之后两个人短暂沉默了,一直沉默到小混混端着托盘马上要回来。脏脏看着托盘里的薄荷冰沙,忽然转过头说:对了,我有一件事想问问您。
你问。同桌叔叔说。
您不会弹钢琴吧?脏脏问得心惊胆战。
同桌叔叔迟疑了一下,说:不会。
不会,不会就行,总不会有人什么都会,脏脏放心多了,冰蓝色的冰沙吃进嘴里,他看着哥哥的侧脸,忽然想要变成一把勺子,让哥哥也尝一尝。
吃完冷饮四人便分开了,小混混开车带弟弟回家,一路上还有些气不忿。那帮人纯属有毛病,你哥现在就是脾气好了,要是我20岁的时候刚才直接让他们满地找牙。
哥,你又打不过他们,到时候他们碰你了,我又得上手。脏脏擦了擦车摆件。
你不用上手,哥一个人能行。小混混叼着冰棍棍说。
那不行。脏脏的动作停了,也不知道是过于认真还是过于无所谓,轻轻地说,我不喜欢别人碰你。
这什么话啊小混混没当回事,慢悠悠地往家里开。
一回家,脏脏又开始抬头闻空气,清秀飞扬的眉不自觉往一起皱。家里还是有中药味,虽然已经很淡了,可是逃不过他的鼻子,摆明是哥哥出门前喝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