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门开之后,和车内灯光同时钻出缝隙的还有暖风,诱惑着小芭蕾钻进去。一旦进入车内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他来不及将门拉上就扑到了一个人的怀里,连背包都不想要。
叫叔叔。工作狂一只手捏着电话,想要起身关门但是已经成为了奢望,只好托起小芭蕾的腰将他半抱起来才能碰到车门。几年过去,孩子已经从8岁长到了13岁,5年的时间似乎一晃而过,他也从25岁变成了30岁,进入了3字头的行列。
我不叫,我就要叫大哥哥。小芭蕾才不管那套,反正就是不起来,身体长高了不少可以脾气还是那样,上了车就变成了大人的身体挂件,咱们去吃日本料理吧,我饿了,不信你摸。
等一下,等叔叔打完这个电话。工作狂小声儿地说,随后重新将电话放在耳边,不好意思,刚刚家里有点事,您说
哼,又是电话,总有电话和自己抢大哥哥小芭蕾不服气地看着他,可是又不敢真正去吵,只好故技重施将耳朵贴在手机的背后,光明正大搞偷听。
不,这已经不是偷听了,而是明着听,工作狂也是无奈,孩子从小被自己宠坏,对自己的通话记录总有那么浓厚的兴趣,好在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听就听吧。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孩子的许多行为也愈加古怪,偷听电话的时候还总是动来动去,非常喜欢卷起自己的领带来玩儿。领带在他的手里就成了一件漂亮的玩具,将他细白修长的手指裹好几圈,而这个游戏他乐此不疲,似乎玩不腻。
嗯,我会安排我的秘书和您那边对接时间。和25岁相比,工作狂的声线也愈加沉稳,时间锤炼将他打造成现在的模样,青涩褪去,多了一层名为成熟的外壳。但是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层外壳是怎么来的,需要付出什么。
说完这句话时,脖子上的黑色领带已经被小芭蕾全部卷起来了,他低头一看,颇为无奈地抓住了孩子的脚,攥了一把冷透了的练功鞋和脚心。
怎么不换鞋?他听着电话里面的声音,同时用表情来询问孩子。
小芭蕾摇摇头,就是不换,不换不换。车窗都有窗帘,他抬起胳膊就摸到了车灯,将灯打开了。灯光的忽然袭来让面前的人眯起眼睛适应这种亮度,就在他眯起眼睛,皱着眉,还要用无奈又怪罪的表情看着自己时小芭蕾就更开心了。不换不换就是不换,就是要大哥哥心疼,让他心疼到没办法。可是表面上,自己还是要做个乖孩子,快速地脱了练功鞋,准备好穿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