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法律上的监护人,我只能是代为照顾。工作狂方才轻松的眉间又有了褶皱,拇指压在手机侧面反复用力,只不过那个监护人很不合格,我
叔叔,你在聊什么?身后的童音将工作狂的注意力拉向下方,小芭蕾偷听了好久,实在忍不住了才问。
你怎么过来了?工作狂第一个动作是继续开窗,生怕二手烟的气味将孩子毒害,快去那边,我刚才抽烟了。
小芭蕾原本准备抱他大腿,忽然被驱逐到沙发另外一边。叔叔,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打电话商量将我送人?
不要你?工作狂干脆脱掉了西装马甲,将白色的袖口往上卷了几圈,小臂的肌肉刚好浮现不多不少的那一层,几条血管贴合着皮肤,你又在偷听叔叔打电话了?
我没有啊。小芭蕾赶紧摇摇头,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抓包,我听话,我好乖。
工作狂又散了散烟味,才不相信这小家伙的话。他的我听话,我好乖只是说给他自己听,像是自己给小小脑瓜里面洗脑,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他非常喜爱偷听电话。
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自己拿起手机来,这个小小的人就会缠上自己。最开始是假装偷听,到自己身边坐着看电视,或者看书,现在是光明正大地偷听。甚至把自己逼到洗手间里去接,但是一旦打开洗手间的门,他一定是趴在门上,竖着一只耳朵。
叔叔在聊工作上的事。工作狂又将他抱起来,对了,晚上叔叔要出去一趟,你要在家等我。
我不要,我要跟着你。小芭蕾瞬间拽紧了他的领带,我不要在家,我在家的话会会摔跟头,会玩儿火。
你不用怕,我已经找了人来陪你。工作狂抱他回餐桌前,将那把木头小勺重新塞回他手里,一个小朋友。
小朋友?木勺刚刚被攥住,又被轻轻放下,小芭蕾再一次捶打他的肩膀,这个大人怎么回事,他怎么总往家里带小孩啊,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解释清楚:那个小朋友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你见完他还会喜欢我吗?还会要我吗?
我工作狂又一次面对连问,笑得说不出话来,就是上次你拿枕头丢过的那个。
他?小芭蕾正要耍厉害,听到是他,手慢慢从领带紧绕的状态放松,抓起了面前的小勺子,哦,他啊,他可以,叔叔你去忙吧。
你和他差不多大,他叫我哥哥,你叫我叔叔,按理说你俩辈分不一样。可是你们都还小,你叫他小哥哥就行了。工作狂又摸了摸这头小卷毛,在孩子低头吃饭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