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下!小混混都不敢看,自己的那个被人发现还被洗了,他不想活的心都有了,真想永远不见人。颜色被洗下去了,可是小孩儿手劲小,还有个红色的轮廓线在,他抓着脏脏的手赶紧冲水,小手冰凉,手指通红。
回去睡觉,快。给脏脏擦完手,小混混又把人拎回了沙发,这一次亲自给他盖上被子,忙活得浴巾都要掉下来,好好睡觉,再下床哥生气了啊!生气就不要你!
别!这个话可听不得,脏脏赶紧躺好,哥我这辈子都不下床了!
也不用一辈子,快睡。小混混给他掖了掖被角,三步并作两步往洗手间冲,洗内裤、倒热水、再用热水擦身体,最后换上新的依旧垫了很多纸。
没办法了,先这么着吧,等小混混再回卧室,脏脏已经睡着,小孩儿经不起夜里折腾,小呼噜都打起来了。
睡吧,自己也得睡了,小混混爬上床,躺在没有床单的床垫上,摸了摸屁股后面。一切正常。
冬天亮得晚,脏脏醒来时天还是黑着的。
想起昨晚的事,他的心还是揪得慌。这可怎么办啊一边想着办法一边起床,脏脏套上了小衣裳,哥还睡着,看样子昨晚累坏了。他先去洗手间摸了摸床单和内裤,都没干,怕是要晾到暖气上才行。
但是现在这样不行啊,弄脏的东西可以洗,伤口不愈合最要命,需要花钱去医院。这么想着,脏脏轻手轻脚地走向客厅,穿好了偏大几码的运动鞋,拿上钥匙出了门。
门口的醉汉已经不在了,不知道是回家了还是出门继续赌钱。脏脏搓了搓手,外面好冷啊,一张口就是一团白气。这时候天亮了些,他在原地跺了跺脚,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迈下台阶。
台阶不算太干净,好多灰,他尽量挑选干净的地方下脚。刚刚走下两层,到了3层一拐弯,一个女人正在收拾门口的垃圾,手边一把大簸箕。
姨姨!脏脏的眼睛像窗外日出,登时就亮了。
诶?你怎么起这么早?姨姨抬起头,别了一把鬓角的发丝,快回家去,外头冷。
不冷,我穿得多。脏脏一步一步地下来,手冷得塞进另外一只袖口里,揣着手到了3层,姨姨,我有事,想问问你行不行?
问啊。姨姨低着头扫地。
就是就是我哥哥的屁股底下磕破了。脏脏组织起自己贫瘠的语言,他说坐到了硬硬的东西,应该是破了大口子。昨晚流了好多血,床单上、裤子上,都是,这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