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管他么?脏脏将大剪刀放在客厅的地面上,抓着对门乱糟糟的头发将人往外推。他好沉,浑身酒气,鼾声震天。
总不能躺在咱家门口吧。小混混拖住对门的两只脚,我可不想让他脏了咱家的门。
咱家脏脏原本推不动,听了这两个字,心底萌生出不一样的心思里。从这一刻开始,这道门就不仅仅是哥的家了,而是咱家,凡是想要打扰他们的人都必须丢出去。
好沉两个人吭叽吭叽地忙活一通,来推带拽,可算将人弄出去了,小混混站在旁边看了看,忽然问,你说,他不会冻死吧?
脏脏摇了摇头,没说话,也看不出心里怎么想的。
回去睡觉吧,以后攒钱把门换了,再安装防盗门,看他能不能踹破。小混混急着回去换床单和裤子,先一步回了屋。可是刚刚一声不吭的脏脏却没有走,脚底下长了根一样,停留在门口。
看了几秒之后,脏脏走到了对门的身边,蹲下来开始检查他的裤兜。
床上已经乱套了,借着窗外的亮光小混混已经看到那一片深色,他先是把被子扔在地上,赶紧撤下薄薄的床单,结果底下的床垫也没能幸免于难,留下一块形状完全相同的深色。
哥,我回来了。一声撞门声之后,脏脏回了屋,大剪刀就放在自己枕头下面了,哥,你干什么呢?我帮你。
不用!你别过来!小混混炸了毛一样,我我刚刚反正你别管了,回去睡觉。
怎么了?脏脏站在沙发旁边,好奇地张望,但是哥不让他过去,他就不去。只是一只膝盖刚刚压住沙发边缘准备进被窝的那一刻,他停下来了。
小混混随意地找了一件旧衣服盖在床垫上,正在卷床单。
哥动作停下的脏脏忽然左顾右盼,鼻尖像小狗闻味儿似的动动,咱家有血?
小混混刚刚抱起脏床单,动作僵住的人换成了他。什么?怎么会啊不可能,你别瞎猜。快睡觉!
有血的味儿。脏脏却没有再上床,刚才大门敞开空气流通还不觉得,我以前闻过,我知道,哥,你是不是受伤了?
说着,他朝着小混混的方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