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冷冷清清,就连前来悼念的人都不多。工作狂怀抱着一束白色的菊花,轻轻地放在了桌上。最起码还有自己。
孩子呢?放下花之后他转头问保姆,明明自己只有25岁,却因为早早进入社会和身为家里的兄长而格外沉稳。
我不知道,应该是在保姆吞吞吐吐。
什么叫,我不知道?工作狂又皱了下眉,看来自己的猜测成真,世上当真没有人对那个孩子上心。
我只是这几天来看房子,又不是照顾小孩的人。保姆的态度也很生硬,像是这几天没给工资,应该在楼上吧,我做了饭,叫他下来吃,是他自己不下来。
我去看看。工作狂打断了她的话,不想再听。楼梯在左侧,他顺着台阶上去,先看到的竟然是一间整面墙都是镜子的屋子。
这是干什么用的?他没时间考虑,楼上太过安静了,再加上家具搬得很空,而那些搬不走的都用白布罩上了,别说是小孩子,他一个成年人看着都有些微微发冷。
这几天,那孩子就在这种环境里住的?工作狂先是去主卧里找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才走向了次卧。
这里应该就是儿童房了吧?工作狂虽然还没有结婚生子,但是有一个和自己年龄差很多的弟弟,也算有一些沟通经验。
他先是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可是没得到答复,像是屋里没有人。但是等到他推开门,刚迈进去一步,就看到一只脚的影子一闪而过。
有个小孩儿,像小动物一样,匆匆忙忙地躲到床下去了。
恐怕是这几天吓坏了吧工作狂很小心地走向床的位置,停在几步之外。他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而是慢慢地蹲下来了,将准备好的照片拿了出来。
我是你爸爸妈妈的好朋友。他说,将照片往里推了推。
床下并没有动静,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但是呼吸声非常微弱,和成年人的动静没法比较。
你别怕。工作狂一只膝盖触地,黑色的领带随着伏低的身体,笔直地垂向厚厚的地毯,袖口和胸口的布料也开始发紧。他将那张照片往床下递过去,可仍旧没有小手伸出来拿。
我是来带你走的。工作狂最后才说,这时候,变成了两只腿一起跪在地毯上。照片再往里面送,忽然间,一只冰凉凉的小手碰到了他,却不是抓住照片,而是直接奔着他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