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糕糕骄傲地扬起小脑袋,“我爹地就在这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肖清清眨巴着眼睛,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呜呜呜,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原念的爹地真的和她描述的一样,又好看,又年轻,又温柔……
“你们好呀。”何惊年摊开手掌,笑眯眯地给两个小朋友分糖果。“以后请大家继续跟我家糕糕做好朋友。”
姜笛站得笔直,“请、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和糕糕好好相处的!”
“不许叫我糕糕!”糕糕靠在何惊年怀里,搂着他脖子,“只有我爹地和我爸爸能叫我糕糕。”
姜笛丧丧,“我知道了,原念同学……”
何惊年忍俊不禁,摸摸他的脑袋以示安慰。见肖清清别别扭扭地站在那里,便把糖果放进她口袋。
肖清清红着脸一扭头,转身跑开了。
“爹地,抱。”糕糕伸直小胳膊。
何惊年抱起女儿……抱不起来。
再用力……不行,糕糕还是吨地沉了下去。
何惊年皱眉,观察了一下女儿的脸蛋,怎么说,好像又圆了一圈……
嗯,胖了啊。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直起腰杆……
“我来吧。”
原辞声过来了,从他手中接过女儿,一只手轻轻松松就抱了起来。
“接下来想去哪里玩?”
糕糕快乐道:“都可以!”
原辞声抱着女儿径自走了开去,何惊年跟在后面,有些紧张局促。
那天晚上过后,原辞声再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送自己回去的那天,他在车上始终沉默地直视前方,如果不是还能听见一点呼吸声,几乎像一座无生命的冰冷雕像。
下车前,自己犹豫着想再同他说点什么,他漠然地动了动嘴唇,道:“怎么还不走?”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后灯,他既怅然又释然,他觉得原辞声或许真的放下了,至少已经试着迈出了第一步。
挺好的,是真的很好。
刚才遇见原辞声,他也彻底无视了自己,甚至没有看自己一眼。就像天底下任何一对早没了感情的离异夫妻,除了孩子,再没能将他们强行拴系在一起的纽带。
原辞声人高腿长步子大,又故意走得很快,何惊年必须不断加快脚步,才能勉强跟得上他。糕糕趴在她老爸肩膀,小肉手朝他伸过来,一张一合地要和牵手手。
何惊年心里一片柔软,刚抬起手臂,原辞声后脑勺就像长了眼睛似地,突然加快步伐,不让他够到糕糕的小手。
何惊年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笑着问:“你们想不想喝点什么?我去买。”
原辞声头也不回,冷冷道:“不用。”
“糕糕想喝橘子汁!”
“那你们等我一下。”何惊年快去快回,很快就买了一杯鲜榨橘子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