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惊年眼睛巴登巴登地看着朱静媛,“某位同行指的是……”
屏幕上,钱明全的消息又跳了出来:
“我这人性格直,也不怕得罪谁。万事论不过一个理字,原董事长就算再想帮谁,也不能不顾公平公正的风气不是?”
“算了,不提也罢。左右我们都是些无名小卒,也没有运气背靠圣衡这棵大树。我只能奉劝那位前董事长夫人好自为之,至少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何惊年把珠宝钳往桌上一拍,“有病!为什么又把我跟原辞声扯在一起啊?”
“讲真,那个谁真是无辜被cue,这次拍卖会圣衡压根就没参与进来好吧。”朱静媛也觉得卷毛前夫哥实在是太冤了。“说来也奇怪,其实这次基金会想合作的first choice是圣衡,或者说,根本就是冲着圣衡才来的。机构的人都不奢求圣衡真愿意应承下来去当主办方,只求挂个名就行。多好的事啊,不出钱不出力的企业CSR,可圣衡那边却一口回绝掉了。”
何惊年似听非听不吭声,继续闷头摆弄小石头。
“我听小道消息,据说那个谁一听到特洛伊茨基这个名字脸色就绿了,当场说自己最厌恶他的作品,吓得周围一圈高管腿都软了。”朱静媛难忍好奇,“年年,你知道为什么吗?”
何惊年抓起尖利的珠宝钳,冷漠道:“不。”
“别激动,把凶器放下。”朱静媛坐下,和他一起给盘子里的配石分级,挑挑拣拣,宛若摘菜。摘了一会儿,她突然有感而发,“离了好。”
“……”
“真得离,不能要。那个谁以后很可能会中年发福。”
“……啥?”
“那个谁混了老毛子血统,一上年纪准发胖,没准还秃头。”
“……干活,别瞎说了。”
“我说真的,你别不信。”朱静媛又问,“你知道橘猫吗?十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个赛大象。”
“知道是知道……”
“那不行了。猫身上带点橘的就能被养成猪,那个谁肯定也难逃一劫啊。”
何惊年扶额,“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也不想再听到有关他的事。”
他是真的半点都不愿再听见了,仅是听到名字,都会疲倦厌烦。朱静媛说得对,自己和原辞声当初分开真是再正确也没有了。说到底,自己跟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无法沟通,不能理解,自己重视的东西,跟他眼中的商业利益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