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惊年哑然失笑,“你怎么还随身带这种东西啊?”
原辞声不吭声,过了会儿才答非所问道:“我以前没照顾好你。”
何惊年默了默,“以后我有棠风。”
原辞声动作一滞,本就低着头的垂得更低。药油逐渐发挥作用,剧烈的清凉感侵蚀着肿热的皮肤,何惊年忍不住绷紧足弓。
原辞声抬起头,问他:“痛啊?”何惊年摇摇头,胳膊放在椅背上,转过头把脸埋了进去。
药油持续释放着药效,感觉太过浓烈,以至于皮肤都快麻痹。隐隐地,在刺刺的清凉感里,传来不一样的痒而酥的感觉,有点热,星星点点落下。
他以为是错觉,一开始并未抬头,直到那感觉越发大胆、鲜明,连足趾上都传来压力,仿佛被纳入了一处高热的所在。
他心跳得有些快,怀疑原辞声在做的事,但又不敢相信他竟会这样。他抿着唇,颤颤地看向他。
“再忍忍,马上就好了。”原辞声抬起头,神色如常,只是薄唇微润。何惊年很慢地点点头,还好,应该真的只是错觉吧。
等终于弄完,原辞声还是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两只手兀自抓握着他的双足。何惊年其实是很有些怕痒的,况且又是最敏觉的足底,他差点忍不住去咬手指。
“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原辞声靠上来,从怀里拿出捂得发烫的夜莺,哀伤地看着他,“年年,你收下它好不好?不要连它也不要,好不好?”
何惊年看着他掌心那团鲜红的火彩,想到他在订婚宴上讲的他母亲说过的话。
——这颗宝石是夜莺的心,它比夜莺用心头热血供养的玫瑰更红。
——我希望在未来,我的廖夏能把它献给足以与之相配的纯洁爱人。
这颗宝石再珍贵他也不在乎,只有与之相连的名字,在一瞬间真实地牵动了他的心绪。
“廖夏……是你吗?”何惊年睫毛一低,“你是廖夏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个朋友,她说她也想被年年打,也想摸年年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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