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李文华真是后悔得快要发疯,恨不得以头抢地,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愚蠢!
原正业刚过世那会儿,所有董事都对董事长的宝座虎视眈眈,他也一样。
可笑的是,他们这群老狐狸再刁再奸,也没原辞声心狠手辣,竟明里暗里全都被夺了权、削了职,一脚踢出圣衡的大门。
毕生所望毁于一旦,他和几个董事怀恨在心,决定在圣衡重整后的关键节点,让原辞声身败名裂。于是,他们筹划在庆功酒会上动手,让手下心腹偷偷在原辞声的香槟里加了一些药物。
可谁知,就当他们冲进房间拍照的时候,原辞声竟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丝毫不处于下风。很快,他的人来了,立刻控制住了他们。
他们威胁原辞声,照片会立刻发给各大媒体,双方拼个鱼死网破也值了。但原辞声根本不怵,轻描淡写地表示,自己手里早就搜集齐了他们所有人,尤其是亲友的犯罪证据。
原来,未雨绸缪的准备早已做足,这个魔鬼般的男人从一开始就狠狠拿捏住了他们所有人的三寸。
甚至,他还像平时开会时那样,让金秘书一一展示这些材料文件,并“邀请”他们过目。如果他们敢轻举妄动,所有证据都将自会被人立刻被提交给警方。
“当初明明都听你的,把照片全部销毁了!”李文华尖叫,“你……你怎么就没放过我父亲?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他一辈子为圣衡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你认为我在报复?”原辞声面无波澜,“一事归一事,起诉你父亲与你无关,只因他有罪,就必须付出代价。多年来,他借职务之便为自己谋取私利,原正业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不行,必须得清算清楚,这样才干净。”
“那我妻子呢!我妻子又做错了什么!”李文华跳了起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苦苦相逼!”
看着他眼睛布满血丝,痛苦地留下浑浊的泪水,原辞声颇感不可思议。这么简单的事情,究竟哪里不能理解?
“因为你本人原因给圣衡造成危害,圣衡自然可按照劳动合同的约定要求你赔偿损失。这笔债务又在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属于共同债务,理应由夫妻共同偿还,不管你的妻子是否知情。”
“可……可你让她今后怎么生活啊!”李文华面容扭曲,拉风箱似地大口喘气,“为了还债,她已经掏空家里所有积蓄,你再逼她她就只有卖房子了!难道你要让一个女人和她还在读书的孩子无家可归睡大马路吗!”
原辞声眉间浮上淡淡厌恶,“你妻儿的生活难以为继,全都是你的错误造成的,不在圣衡的考虑范围。”
“哈哈哈哈哈哈……!”李文华先是状若痴呆,继而仰天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歇斯底里。“原辞声!”他合身扑了过来,被狱警重重按住肩膀,却依然大张着嘴不停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