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没有自己表现得那么洒脱,对未来聚少离多的日子,阮蔚总算有了一丝真实感,且感知到依依不舍的情绪。
小少爷极善于撒娇:“你的行李箱还有位置吗?把我也打包带走吧。”
“终于知道舍不得了,”沈庭陌轻笑一声:“当初是谁耳提面命地要把我赶到首都去?”
“嘁,老男人,没情趣!”
阮蔚白他一眼,拖着酸胀的下肢起床洗漱:“快起来,我送你去机场。”
一辆商务型SUV从宽阔平整的机场高速疾行而过,说好要送人的阮蔚却坐在副驾。
握着方向盘的沈庭陌淡笑不语,轻点刹车划过弯道,借余光瞟向如坐针毡的阮蔚。
“看什么看,没看过半身不遂啊!”
阮蔚羞恼交加,他也不想的,可他下半截身子昨晚耗损严重,此时完全使不上力气。
都怪沈庭陌这个大驴子。
就很气,明明都是参与者,凭什么这个大驴子一点事也没有,反而神清气爽的不得了。
“待会能把车开回去吗?”沈庭陌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觉得呢?”阮蔚气鼓鼓地挪了挪屁股:“我待会让童敬过来帮忙。”
停好车后,沈庭陌将两个行李箱叠在一起,单手握着一对拉杆推动滑轮,腾出一只手扶着阮蔚,放慢脚步往值机口走。
“哼,”阮蔚突然轻嗤出声。
沈庭陌不解:“怎么了?”
“你还欠我一场告别,”阮蔚不满地撇撇嘴。
沈庭陌轻笑:“值机后还有一个小时才登机,你很急吗?”
阮蔚眯着眼暗示:“我不是说的现在。”
沈庭陌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阮蔚说的是五年前。
“对不起,”沈庭陌从善如流地道歉,揉了揉阮蔚的额发,“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别乱动,我先去拿机票。”
阮蔚守着两个行李箱,看向沈庭陌步履从容的背影,突然响起小学时的一篇课文——
“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草。
这人还真把自己当个爹了。
沈庭陌拿着机票和证件回来时,阮蔚仍在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