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暗自吐槽。
“要吃早餐吗?”沈庭陌神清气爽的模样,与阮蔚萎靡不振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阮蔚后知后觉想起来,他还有一笔账要和沈庭陌清算。
“你昨晚……”
“我昨天……”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阮蔚可没有谦让的自觉,皱眉瞪向沈庭陌:“你昨晚怎么回事?喝那么多酒,还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鬼混。”
“是很重要的客户,不好推脱,吃饭的时候就喝多了。”
沈庭陌垂下眼眸,反省态度良好:“后半程我意识不太清醒,只是客随主便,并没有鬼混。”
阮蔚仍记得沈庭陌那句冷冰冰的“离我远点”,这货果然有佛光护体,绝不让乱七八糟的妖孽近身。
阮蔚丝毫不怀疑,就算是喝醉了,沈庭陌也绝不会让那些少爷公主碰他。
占有欲得到满足,阮蔚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不依不饶:“你每天应酬都是这样吗?”
“也不是,”沈庭陌眨眨眼,很认真地回想:
“和年纪更大一些的客户在一起,多半是品茶和艾灸推拿之类的养生局。”
脑补着沈庭陌和一群爷爷坐在一起大保健的场面,阮蔚噗嗤一声笑出来:“沈总的夜生活好丰富啊。”
“工作需要,”沈庭陌难得面露羞赧,解释道:“以后我会更注意一点。”
“那你以后还是多赚爷爷们的钱吧,说不定能把身体调养得更好,”阮蔚翘着嘴角调侃。
第二遍闹钟响起,是起床上班的最后时限。
阮蔚掀开被子准备起身洗漱,视线下移,看到自己惨不忍睹的膝盖,又立刻把被子盖了回去。
尽管床单柔软细腻,也架不住沈庭陌那牲口一样的力道,阮蔚细皮嫩肉的双膝被布料磨得通红。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伤势。
“你……你先出去一下。”
阮蔚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面对清晨那场情.事。
稀里糊涂就做了,虽说没到最后一步,也相差无几。
怪不好意思的,还是别提了,就当是一时冲动导致的意外。
沈庭陌同样有些局促,像新婚初夜翌日,和妻子从一张床上醒来后手足无措的丈夫。
他说了句“快点收拾,我送你去公司”,才转身出去为阮蔚带上卧室的门。
阮蔚的公司和沈庭陌的银行路线在一个方向,只是需要更远的路程,抵达后再折返回去,
平日里阮蔚都不让他送,宁愿自己坐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