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场所的冷气基本都执行了国际标准,不会热。”沈庭陌耐心回答他,又说了句“稍等一下”,再次回到卧室。
人一走,阮蔚就开始仔细打量这套公寓,具有非常鲜明的单身汉风格,除了必备的生活家居,没有任何锦上添花的东西。
卧室有两间,还有一间半敞着门的房间,阮蔚偏头去看里面的摆设,应该是书房,符合沈庭陌职场精英的身份。
阮蔚漫无边际地想,沈庭陌当年说过他有喜欢的人,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后来追到这个人了吗?
像沈庭陌这样性情寡淡的人,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又会怎样对待对方呢?
看沈庭陌目前的生活状态,应该并没有和对方在一起,是为什么呢?因为何种原因错过了吗?
一声轻咳打断了阮蔚的胡思乱想,沈庭陌拿着药瓶和棉签站在阮蔚身前,垂着头说:“把领口拉低一点,我帮你涂点药,别再抓了。”
“哦,”阮蔚听话照做,抬起双手扒拉着本就松垮的领口,将整片锁骨露了出来,布料落在胸口上方,堪堪遮住细小伶仃的粉红。
沈庭陌拿出新开封的消毒棉签,蘸取药瓶里的白色药水,往阮蔚长了痱子的皮肤上涂抹,动作轻柔细致。
“这是什么药啊?”阮蔚忍着痒意问。
“炉甘石,我查过,是对症的,”沈庭陌放缓呼吸,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你家里怎么会有这种药?”阮蔚很好奇。
“之前过敏,在医院开的,”沈庭陌擦完一边,耐心等待药水风干。
以阮蔚对沈庭陌的了解,这人不是大病绝不会去医院,于是顺着话题闲聊起来:“很严重吗?你身体这么好也会过敏?”
沈庭陌回忆片刻,面无表情地如实说:“理财客户是制药厂的老板,偶尔往那边跑,厂里气味很重,可能是对某种化学成分过敏。”
阮蔚笑起来,沈庭陌一本正经讲故事的样子刻板又无奈,的确像带薪办事的态度。
但阮蔚觉得很有趣,“让沈庭陌讲话”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乐趣,也是阮蔚自与他重逢以来收获的最大惊喜。
于是阮蔚继续追问:“哪里过敏了?”
沈庭陌再次露出努力回想的神情,手却没停下,继续给另一边上药:
“暴露在空气中的部位,除了脸,医生说脸部皮肤抵抗力好一点。”
阮蔚这次彻底笑出了声,甚至觉得这样的沈庭陌很可爱,“暴露在空气中的部位是什么学术说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