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赌一把,竟然赌赢了。李牧的背影微微一僵,徐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哦,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他会为你骄傲的。”
李牧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一句话,勿与小人争短长。
徐竟就是彻头彻尾的小人,不管他的意图是什么,李牧也不想知道他的意图,总而言之,他被盯上、被缠上,问题的根源可能就在于那天他替朱珠出了口气。李牧深吸了一口气,“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参赛。”徐竟好整以暇地擦干净双手,慢悠悠地在不大的空间里踱步,“参加半决赛,参加总决赛。我看得出来,你是个非常优秀的调酒师,或许你没有参加大赛的经验,但这样小规模的比赛,你拿个冠军不成问题。”
“我为什么要参赛?”李牧觉得此人真是非常之有趣。看上去跟他有仇,又偏偏跟事业粉似的让李牧拼业绩。
徐竟笑眯眯地,“是啊,你可以不参赛。不过如果你执意这样做,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他从西装的内衬口袋里摸出一张字条,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念,“岳人歌先生,上沙区荣华天河小区——岳先生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徐竟嘴角残留着冷酷的微笑,将李牧的面容死死框定在那里。他很满意地看着李牧蹙起眉头,真是好看,如果他是弯的,说不定也会喜欢这一款。
“那你去告诉他吧。”李牧转身离开,将徐竟一人留在洗手间里。
徐竟微愣一下,而后笑了笑,摸出正在震动的手机,接听了电话。
“我徐竟。嗯,他会去的。我怎么知道?爷爷我混江湖的时候你还在尿炕呢!我押十倍,赌他赢。万一?没有万一。”徐竟得意地眯起眼,“他会赢的。一定。”
“怎么去了这样久?”岳人歌见他回来,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可能有点吃不惯。”李牧的脸色不算好看,“最近肠胃不太好。”
“回头我去买点山药,给你熬粥喝,听说山药最是养胃。”
李牧认真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认真地,“是谁熬粥啊?”
岳人歌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岳人歌十指不沾阳春水,厨艺的巅峰是西红柿炒鸡蛋,还有烤小蛋糕——最简单的那一款——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
岳人歌笑够了,又说:“我请阿姨来给你做,行了吧!算了,我给你打包,阅江楼的粥,到时候你得喝。”
“我这些天吃清淡点就好了。”李牧笑,“你怎么这样爱花钱?赚钱不容易,别动不动……”他看了眼手腕上的卡地亚,岳人歌要求他戴上的,当然也只能现在戴戴而已,他不会傻到戴这样的表去上班。
这只表的单价就能给两个资深调酒师发一年的工资。
“赚钱呢,就是用来花的。为你花钱,我愿意。”岳人歌说,“我们俩之间,还用分得那么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