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人歌落寞地往屋里看了一眼。
虽然未能劝服李牧搬家,但岳总的同居愿望还是变相实现了。也不知他是使了什么办法,总而言之,李牧的舍友退租,岳人歌大摇大摆地搬了进来。这一晚上他也没闲着,先是让钟点工把这空置已久的小屋打扫了一遍,他又亲自上阵,费心布置了好半天,虽然那些破烂在他看来大可以一丢了事,但那毕竟是李牧的东西,他不能随便乱扔。
居然还有一只电饭煲——李牧还很认真地跟他说,他能用电饭煲做四菜一汤。瞎扯吧就,岳人歌虽然不信,但他依然给电饭煲留了一席之地。
衣服挂好了,书也摆好了,牙杯牙刷整整齐齐,看上去不太登对,但也成双成对——岳人歌还心机地没带床品,好不容易追到了美人,怎么能不把洞房大事提上日程?岳人歌倒是很想让李牧直接入住他的家,但是山不过来,岳总便过去。
岳人歌又打了个呵欠,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李牧不让他去接,就没有理由再去店里晃荡。更何况还有梁川在那当电灯泡,岳人歌让自己在骨折的沙发上摊成了一张饼,盯着天花板拿鼻孔出气。
忽然,门口玄关处传来一声细微的轻响动,岳人歌呲溜一下坐起,跟仓鼠似的往门口张望,手忙脚乱起身要去迎接。
李牧推开门,玄关的一豆灯光温柔地倾泻而下。岳人歌从客厅跑出来,张开双臂就给李牧来了个熊抱,“你怎么才回来啊。”
“你怎么在这?”李牧诧异地张开双手,然后小心翼翼地抚上岳人歌的背,“今天川哥还让我早点回来呢。”
岳人歌没回答他,松开人,埋怨:“现在几点了你知道吗?”
李牧还真的认真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半。”
真不上道,十二点半还算早吗?
岳总理智脑下线,脑袋还在李牧的肩膀上靠着,“累吗?今天晚饭你都没吃多少,饿不饿?”
暖呼呼的呼吸从脖颈处吹来,李牧不觉心跳漏了半拍。“不饿。”想了想,跟岳人歌汇报了店里的情况,“最近店里变化真大。来了好几个实习生,做事靠谱,搞得我都有压力了。”
“你是最好的。”岳人歌补充。
李牧笑了笑,“可他们也是真的优秀。今天晚上真忙,客人真多,这一季的酒单很受欢迎。对了,川哥说,下周我们要开会讨论新的酒单了,而且你知道吗?今天川哥开始教我调酒了!”
说是调酒,不过是开始教些基本功,学英语练ABC的难度。但李牧很兴奋,毕竟来狄俄尼这么久了,总算是正儿八经开始接触这些了。“川哥还说,我学得快,没过多久,就能开始调酒了!”
岳人歌直翻白眼,川哥川哥川哥,拜托搞搞清楚,我还在这边,夜深人静,美人在前,老把师傅端出来做什么?李牧还在兴奋地叨叨今天的见闻,岳人歌气鼓鼓地,打断了李牧的话。
“烦死了,能不能别说他。”岳人歌抗议,“小心我明天就把他开除了。”
作者说
岳总:烦死了!开除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