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指腹悄无声息地贴在了我的脸颊，对方似乎没有察觉到，我错愕地抬头看着对方，发现对方的眼神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但是眼里都是我。

“您这里脏了。”右护法用了些力，粗糙的手指在我的脸上摩挲着，还没等我自己拉开距离的时候，右护法就已经后退了一步，半跪在我的跟前：“是属下逾越了，还请城主恕罪。”

我摸了摸刚刚对方摸的地方，看向对方，脸颊刚刚那块微微偏向右护法：“现在脸上还有脏东西吗？”

右护法抬头看着我，虔诚的模样宛如在看着自己的神明一样，炙热的眼神盯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久久他才开口：“已经干净了。”

“城主，最近夫人跟灵修中有密切的往来，属下见奇怪，所以来报。”右护法道。

“哦？”

听到右护法说容祉跟别的灵修有密切的往来时，我心里有些微微泛酸，但也只是有些泛酸而已：“是谁，你可知？”

我只是单纯好奇是谁而已，绝对不是因为我想去看看。

“此次前行中的常柏，是洞虚派的弟子，听说曾是夫人的师兄。”右护法犹豫了片刻：“有些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当初他们送夫人进城时，明明说的是普通女子愿为两界和平嫁给城主，如今夫人不仅是个男子，还与灵修有关……属下怀疑……”

“所以你怀疑，容祉来鬼城，是别有所图。”我接下对方的话。

听到我的话，右护法连忙低头：“属下并非有意要怀疑夫人的，只是为了鬼城，属下不得不多想。”

“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我沉默了会：“但是我相信阿祉。”

右护法不知道，但之前与容祉时时刻刻在一起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如果真的是针对鬼城，针对我而来的话，容祉早就有很多下手的机会，更不必为了鬼城将万宝阁的产业搬到这里。

即使心里泛酸，有些吃味，但我还是选择相信容祉。

“今后你不必怀疑，见他如见我。”我看着右护法：“我相信，从阿祉来鬼城之后，他为了鬼城做了那么多你也是有目共睹的，我希望你能够如我这般信任他。”

右护法沉默了，没有回答我。

“你看着我。”见对方遵从我的命令抬头看着我，眼里的受伤让我有些无法理解，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说了些什么很过分的话伤到对方了。缓了缓语气，我努力让自己显得平和一些：“你听到了吗？”

“恕属下无法遵从。”

右护法抬着头，脸上看着波澜不惊，可眼里的倔强却让我顿了顿：“在属下的心里，城主永远都是城主，没有谁可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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