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大了好不好,明明我才是被非礼的那一个。
越想越气,然后忍不住剜了几眼容芷,匆匆回去了。
我要回殿内打盆水洗洗脸,顺便看看自己的脸究竟有没有哪里变得奇奇怪怪。
仔细端详自己的脸,发现没有什么破损的地方后,我这颗心才放下心来。
但是随着时间越长,我开始有些不安了。
我刚刚是不是说话说得太过了?导致人家自尊心受挫,然后一时想不开就做傻事了?还是说我把她丢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迷路了,现在岂不是哭唧唧地在那里傻傻的?
突然升起一股浓浓的罪恶感,就一下子觉得,自己跟书里的那个大反派鬼见愁没有什么区别了。
一样的恶毒,一样的凶巴巴。
不行,我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我是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怎么能够这么凶恶呢?
良心过不去的我派鬼去找一找容芷了。
本身鬼城就没有黄昏这一说,容芷要是发现天突然就黑下来,估计会哭得更凶吧。
最后我实在放心不下,我跟那些个鬼一起出去寻了。
半个城的人都在找容芷,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右护法在结界的边界找到了昏迷的容芷,同时还有两只受重伤的鬼。
两只鬼紧紧地闭着眼睛,原本还有实体的,现在虚无缥缈的,像是一碰就散的灵体一般。
很明显是被人下了狠手的。
会是谁呢?
会是容芷吗?
容芷本身就是仙界送来献祭的人,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仙界送来安插的眼线,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的表情,包括一开始就对对方“垂涎”的地灵灵,也有些不安和憎恨地看着床上正昏迷中的人。
我下意识看向了右护法。
对方的眉头紧蹙,紧紧地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容芷。
也不知道对方是担心容芷,还是因为这件事情根他有关系。
现在大家都怀疑容芷,包括我自己也有一闪而过的念头,可是容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女子,面对鬼她有那个能力去做这样的事情吗?
万一她是装的呢?
万一她真的是有呢?
我不大愿意相信刚来只会哭的姑娘,这个会依赖地喊我夫君的姑娘是这样恶毒的人。
可床上的两只鬼,是我的子民。
我头一次觉得,原来其实我肩上的责任竟是这般的重。
紧紧地握成拳头,我甩甩袖,将手背在身后:
“右护法。”
“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