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仰正在拆袋子的手微微一顿,告诉他:“营养补充剂。”
“促进睡眠,”隋仰说,“我换季的睡眠不是很好。”
“你这袋像处方药,”谢珉困是困,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打了个哈欠,指出。
隋仰没说话,谢珉觉得开口后,困意消散了一些,又和他聊天:“我的医生给我推荐过一瓶非处方类的,我吃了也睡得很香。不过我忘记名字了,等我回去了,可以看一看告诉你。处方药药效太强烈,对身体不太好。”
“谢谢,”隋仰把袋子折回去,放好了,说,“那我先不吃了。”
“嗯,”谢珉赞许他的配合,顺口关心,“你失眠严重吗?”
“不算严重。”隋仰说。
谢珉又打了个哈欠,隋仰就带着他,先把他放上床,让他睡觉了。
次日,谢珉敏锐地发觉隋仰好像突然爱上了居家办公和半休假的感觉。之后连着几天,隋仰都在上午去一下公司,下午就回家。
周四夜里,隋仰的母亲再一次来电时,谢珉正在看新闻。听隋仰回话的意思,她似乎是想回余海,看看宝栖花园那套房子的现状。
隋仰让秘书安排行程,询问谢珉:“想不想再去仁山医院看看?”
谢珉最近都没有回过身体,待在隋仰家实在无聊,确实也有点想去检查一下,看护工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便说“想”,又忍不住说:“隋仰,如果我爸给我找了不负责的护工,我躺那么久会不会长褥疮?”
“……”隋仰看着他,没说话。
“得想个办法把护工支开,”谢珉琢磨,“然后你帮我看一下,可以吗?”
“我先联系你的池秘书,”隋仰说,“看看能不能探视吧。”
回余海定在了周六中午,由于得和母亲、继父一起,隋仰起先没有把谢珉拿出来。
上飞机后,谢珉很罕见的没有犯困,全程在偷听隋仰的母亲和他的谈话。
隋仰的母亲半认真半玩笑地抱怨隋仰年纪不小了,一点组成家庭的愿望都没有,说那天来家里的女孩儿杜松雨对隋仰的印象很好,问隋仰觉得她怎么样。
“挺不错的,”隋仰的语气平缓,声音有些低,“不过我还不打算考虑这些。”
“你又不是二十出头,”他母亲埋怨,“怎么能还不打算。”
“哪有这么大的人了,恋爱都没谈过一次的,”她又说,“生意是做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