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小兔子的前肢去顶,顶不到,又用后肢踹,也踹不到,只好蹦起来,在床上东歪西倒地蹭,都没把这东西蹭掉。
“谢珉。”
他听到隋仰的声音在卧室响起来,来自摄像头的扩音器,隋仰声音中还明显带着笑意:“对不起,我给你写了张便签条,可能粘的太牢了。”
“……”
“写的是我去上班了,遥控在被子上,你可以自己按。”
“虽然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谢珉说,“还是谢谢你这么体贴。”
“抱歉,”隋仰说,“没想到它的胶水粘性这么好。”
“我尽快回来,”他又说,“下次不贴了。”
“要贴也别贴在头上吧,”谢珉往前趴下去,摇晃着脑袋,在床单上蹭,“贴在头上很像僵尸。”
“不会,你放心,还是小兔子。”隋仰装作哄他,实际上还是在笑。
纸条终于有了松动,谢珉一脚蹬住,把它撕了下来,获得了来之不易的光明。
他转头看向右上角摄像头的方向,隋仰夸他很厉害,说自己午饭后就回家,下午在家里办公,又告诉谢珉,易大师早上跟他通电话了,回来再详说。
谢珉不想看电视,蹦到床头去,耳朵顶着电动开关,把卧室的窗帘打开了,而后跳回了床单上,躺着晒太阳。
细数来到隋仰家的生活,竟然已过去近十天,他太久没有工作,内心十分空虚。
不知躺了多久,卧室的门被隋仰打开了,他穿着西装,不算快也不慢地走到谢珉旁边。
谢珉躺在床正中间,隋仰俯下身,一手撑在被褥上,一手戳了戳谢珉的兔子肚子。
“干嘛,”谢珉挥了一下上肢,没打到隋仰,“别乱摸。”
隋仰突然之间笑了笑,让谢珉觉得他好像莫名就很高兴似的,对谢珉说:“没有,看小兔子有没有睡着。”
谢珉早已放弃和隋仰对自己的称呼问题作抗争,而且隋仰的靠近,突然让他觉得失措,便打了个滚坐起来,说:“没睡着。”
“大师怎么说啊。”他抬起头问。
隋仰把他拿起来,坐在床边,低头看着他,和他对视。
谢珉难免觉得隋仰的心态真的不错,面对一只兔子,面容也可以保持严肃。
“我说我的朋友突然醒了,又陷入昏迷,”隋仰告诉他,“大师告诉我,可能是魂魄在尝试回去,但由于痛感还是十分强烈,便回来了。”
“这种往返的频率不会很高,应该就在近期,”隋仰说,“只要下次回去时,疼痛能够承受,就不会再变动。”
“是这样吗,”谢珉回忆着,“但是我回去,觉得好痛。我怀疑我下次去还是不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