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驰屿语速越来越快,中间有国内领导提问环节,其中一个问题被陆驰屿抛给了江陶,江陶一脸淡定,换了一只脚继续往陆驰屿大腿根踩,他的声音偏少年,说话不提着音有点像撒娇,他清了下嗓子,大声汇报:“关于您刚刚提到的问题,我们已与当地运营商协商过,可以通过设定好的程序来调测和管理,后台进行数据监控。”
会议进行过半,江陶在便签纸写下一行字:“你流汗了,是因为硬了吗?”
他们在连接着上百号人的会议现场暗渡陈仓,江陶把纸条推过去,陆驰屿没接,江陶继续在他腿间胡闹,陆驰屿的一滴汗滑落到桌面,他快速拿走纸片看了眼,而后捏成一团藏进袖子中。
一小时后会议结束,陆驰屿以最快的速度关闭耳麦合下电脑,两步跨到对面将江陶的电脑拍合上,扯掉他的耳机扯连接线,恶狠狠地将他扑倒在地板上:“好玩吗?”
江陶不怕死的蹭着他早起了反应的地方,笑嘻嘻地说:“还行吧,没玩过瘾。”
陆驰屿捏住他的下颌,逼着他抬头:“江陶,你怎么这么浪。”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也不是第一天这样,做吗?”
陆驰屿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这个不算问题的问题,单手左右两下扯松自己领带,而后腾出手三两下解开江陶的西装,扯下领带绑住他的双手,江陶小声抽着气:“你绑我做什么?”
“别撒娇。”
“我没撒娇,你别绑我,你绑着我,我抱不到你。”
陆驰屿扯下他最后的遮挡物:“不绑你你又想使什么坏?”
夜越深气温越低,8 月的夜还是有点凉,陆驰屿把江陶抱到卧室床上,领带最后还是散开了,江陶喘着气枕着他手臂,望着天花板放空着大脑,过了好一会儿,问道:“今年是我们外派的第三年了,合同快到期了,说起来你比我还早两个月,有什么打算吗?”
他们都是 CN 控股集团外派海外工程师,陆驰屿职位 EMU 验证工程师,主要负责协助用户制定 Emulation 验证策略及环境方案等,江陶是 LTE 基站算法验证工程师,主要负责 DSP 开发调试,ENB 算法,SON 算法等进行验证和问题定位等相关工作。
陆驰屿比江陶早到瑞典两个月,他来的时候正好是 1 月,瑞典最寒冷的季节,初到时他的室友是个美国人,总是带着一副高傲的面孔,问着一些带着歧视性的问题,陆驰屿忍了两个月,正盘衡着以中国功夫解决问题需要面临那些后果时,来了另一位中国室友,江陶。
那是陆驰屿第一次见江陶,他穿着雾霾蓝色的羽绒服,整张脸藏在羽绒服帽子和围巾里,眼睛很大,皮肤白皙,显得他整个人都很小,他先用国语跟陆驰屿打招呼:“你好,我叫江陶,以后请多多关照。”
陆驰屿当时只想问他有没有成年,伸手帮他提行李箱:“你好,陆驰屿。”
当时美国人也在,江陶又转身用英语向美国人问好,美国人露出一脸鄙视的表情,应都没应一声,江陶耸耸肩,边解围巾边用英语大声说:“太可惜了,他居然是个残障人士,听不到声音,愿上帝保佑他。”
美国人 “蹭” 的站起身,做了个鄙视性动作,从胸前划了下手势,对江陶说:“嘿,中国人,你有一米七吗?”
江陶一米八三,只是穿得有点多,显得臃肿,江陶回怼:“上帝仁慈,你能听到声音了,我是我们国家最矮的,或许你知道姚明吗?你可以跟他比比身高。”
陆驰屿在一旁憋笑,江陶说英语很好听,跟美国人从中国李小龙论到了美国当前局势,怼得美国人直跳脚,最后还是陆驰屿劝架,闹开了不好,若是受到行政处罚,影响签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