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过头去看向老公:“你也是,孩子多高兴的时候,说这些干嘛呀?”
“我就看不过他这副痞里痞气的样子。”
池朗拉着顾染就走:“那就我就不在这儿碍您眼了。”
“池朗,池朗!”他妈在后面急切的叫他,他走得头也不回。
两个人径直出了滑冰馆,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呆着。顾染说:“零下二十度,怪冷的,进去吧。”
池朗说:“陪我待一会儿。”
顾染把手揣进羽绒服的口袋里:“你们平时就这么相处的?”
“我们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一面,年夜饭吃一半他都能跑出去抓犯人。”
“额……”
池朗说:“大概,我不是他亲生的。”
顾染踹了他一脚:“你妈听到这话能揍死你。”
池朗叹了口气:“我拉着你一起去,本以为在我队友面前,他说话能稍微收敛一点,没想到……”
顾染耸了耸肩:“确实……不怎么好听,但他也没有恶意。”
“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大麻烦,他就是以打击我为乐。”
“为什么?”
池朗笑了笑:“从小我就惹是生非,家属院住的都是他的同事,天天跟他告状,他回来就揍我。他越是揍我,我就越要惹事。”
顾染忍不住轻笑一声:“你还挺叛逆。”
“后来我去练短道,刚被选入体校的时候,年纪太小,进去就被那些年纪大的欺负。我就跟他们打起来了,一个打三个,拿冰刀割伤了其中一个人的腿。”
“卧槽!”顾染脑子里立刻就有了画面,池朗一挑三,自己鼻青脸肿,也没让对方好过,“你太牛逼了!”
池朗继续说道:“我妈来给人赔礼道歉,还赔了钱。他下班回来听说这件事情,他先看了看我的伤,说教我的擒拿用了没有,我说用了,那几个人比我伤得更重,他还是把我揍了一顿。”
顾染嘴角抽了抽:“你爸挺逗。”
“体校要开除我,但那时候省队的刘教练,就是飞哥他爸选中了我,就这样,我又进了省队。”
“到省队之后,我就开始住校,平时见不着,但一见面他就跟今天这样,训犯人一样训我。”
池朗说话的时候,手肘撑在栏杆上,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
顾染把手搭在他的后劲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两下:“你能长成今天这个样子,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