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人在乎,他们也没看到。
江昔言诚恳道:“但还是谢谢你告诉我医院的事,我今天要去一趟花鸟市场,晚上如果有时间,就回家一趟。”
知道父母生病了,他没理由置之不理。
过去的,就过去吧。他是第一个给人当儿子,他们也是第一次当父母。
“好。”宋舟温声答应,随即问道,“怎么突然去花鸟市场?”
江昔言调整自己的情绪,道:“之前现勘的时候,我在水泥里发现了一棵植株,看着不像是野草,就带回来尝试拼了一下。拜托了一位之前合作过的植物学教授帮忙辨认,他说应该是建兰,品种名贵,养的人不多,说今天带我去花鸟市场走走。”
宋舟点了点头,“我开车送你吧。”
“好啊。”江昔言毫不犹豫地回答,牵着大白继续向前走。
宋舟突然停下脚步,对前方喊了声:“大白。”
大白闻声,条件反射地朝宋舟奔去。
“哎!”牵着大白的江昔言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拽走,向后栽去。
宋舟一把接住江昔言,将人搂在怀里,低声坏笑,他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他就是故意的。
“宋舟!”江昔言忿忿地喊了一声,想站起身,却被宋舟紧紧抱住。
宋舟没有松手,低头靠在江昔言颈侧,缓声道:“我不是心软,换作别人,我根本不吃这套,也不是刻意同情你、哄着你,我是真心希望你江昔言能由衷高兴。”
“宋舟。”江昔言唤了一声宋舟的名字。
宋舟:“嗯?”
“没事。”江昔言笑着摇了摇头,离开了宋舟的怀抱,抓紧了牵引绳缓步向前走。
他像是在冬日中奔袭了很久,顶着瑟瑟寒风,循着天上的零碎星光不停往前,一路跌跌撞撞,冲破屏障,直至手可摘星辰。
他是幸运的,因为宋舟一次又一次用言语和行动回应他,这十年的追随,皆有回声。
沈恕迷迷糊糊听到电话铃声响起,伸手向办公桌角的座机摸去,感觉摸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紧接着他的手背就被打了一下,一脸茫然地惊醒。
许之慎拍掉沈恕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接起电话,摁下了录音键,随后说道:“你好,江心分局刑侦支队。”
电话那头的人迟疑了一下,解释道:“是这样的,给我留这个号码的警察让我查一下秦垣先生上一次来寺里是什么时候,我翻了一遍功德簿,秦垣先生最后一次来我们寺是四个月前的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