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证也需要做痕检,所以他对这方面有些了解,但术业有专攻,最好还是让路法医他们看看。
恍然发现身边的人没再说话,江昔言疑惑转头,见宋舟正低头看着他,眉头微蹙,唇线平齐,怎么看都有些埋怨的意味。
江昔言暗暗拽了拽宋舟的衣角,“你生气了?”
秦延刚才那些话,就是在挑拨离间,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没有。”宋舟否认,但脸色仍不好看。
不远处,许之慎双手环胸,看好戏似的望着两人。
他整理好面前的资料,识趣地起身离开,边走边嘀咕道:“人都审完了,一会叫人来打扫打扫,屋里一股子酸味儿。”
宋舟被这句话气笑,转身面向江昔言,虽然他看着还是不太开心,但表情缓和了一些,“我也不想对你发脾气,生气的原因也不是因为秦延的那些话。在不明他人立场的情况下,你这么随便靠近,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我怕错过线索。”江昔言不希望宋舟生气,但也需要为自己辩驳。
宋舟叹声,“在过去的时间里,我一次又一次见证你的意外,不想再失去了。”
他知道真相很重要,也不会放弃寻找真相,但查清案子不只有需要江昔言用自己的安危去换这一个办法。
“我……”江昔言知道自己理亏,伸手勾住宋舟的手,“别生气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在旁边,所以才敢上去的。”
宋舟反手握住江昔言的手,仅剩一点的气焰也消失了,“好,不气了。我去看看林副队那边的情况,你也去忙吧,剩下的等我们回去再说。”
“嗯。”江昔言拿上物证袋和工具箱立即离开审讯室,往物证检验室走去。
他要看看秦延身上的到底是谁的血。
宋舟走出审讯室的时候,见许之慎就站在第二审讯室外,看到他走来时,许之慎眉头微挑,微微偏头看向物证科。
“情况怎么样了?”宋舟问。
一旁的沈恕回答,“白科长刚才带人过来采样,这会儿应该在化验了。”
林越走出审讯室时,看着有些疲倦,见队长也已经结束出来,上前说道:“队长,你们那边怎么样?”
“有人承认是张巍指使他们刻意引导谭暇进入卫生间,留下证据,意图嫁祸。而审问秦延时,他说自己有不在场证明,这个还有待核查,不过江警官发现秦延的衬衫上有血迹,已经带回去化验了。”宋舟简述后对林越问,“你们呢?”
林越:“有几个胆小的,看见警察过来采样,马上就认了。其中有个人说易鑫死亡那晚,他也在赌场里,出事前他见有个应侍生来送零食,也是他给易鑫递的酸奶。因为那个应侍生长得不错,所以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