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为什么不说?”宋舟询问。
欧月叹声, 表情尽是无奈:“我对这个孩子本身就没什么感情,后来钟大富死了,钟大贵也出事了,我一个带孩子不容易, 加上……加上……”
她说着, 开始有些支支吾吾。
辛映以为欧月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承接问道:“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欧月闻声看向女警,愁苦一时间似乎有了具象, 挂在了她的嘴角, 问了一句:“警官,您有孩子吗?”
见女警摇头,欧月叹声:“他的到来的确是个意外, 但说到底还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 我不会那么狠心,把他丢到福利院。”
“逼不得已?”宋舟抓住重点追问。
欧月现在的供述显然与之前的说辞存在出入,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辛映适时宽慰道:“别害怕,如果有人威胁你,我们会保护你的。”
“那如果……就是那个孩子呢?”欧月的声音隐隐颤抖,真诚地看着警察的双眼,希望他们能相信自己。
宋舟立即提出疑问:“晏余当时只有十二岁。”
欧月噤声,随后叹声颔首道:“他确实是个孩子,但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麻烦你将之前发生的事如实告知警方。”宋舟正色道,欧月在晏余的事上有欺瞒,不能保证她之前塞进警局信箱的那封信也是事情的全部。
欧月闭上双眼,下唇微动,回想着自己满目疮痍的过去,心有不甘。
“因为和大贵说了媒,虽然还没定亲,但我们俩的关系已经基本稳定,所以每次下学,我都会在门口等他。”
三十年前农村定亲早,她和钟大贵的婚约是早了点,但也是为了赶在钟大贵进城里读书之前。
先把亲事定下来,等钟大贵学成归来,他们再去领证。
欧月攥紧自己的衣角,一口气堵在喉咙口,闷得她快要说不出话来。
她缓了许久,哑声道:“那天我也和往常一样,在门口等着大贵一起回去。然后我看见大贵在和我打招呼,让我跟他走,当时我没多想,就跟他一道离开了。可越走越不对劲,我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大贵是不抽烟的,所以我认出这个人不是大贵,而是穿了大贵衣服的钟大富。”
宋舟暗示辛映注意安抚,随后问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