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朔抿起了嘴唇，许久才开口说道：“下辈子吧。”
说完，他再不犹豫地登机，飞机在医生的驾驶下升空，两人再没有了任何的阻隔。
飞向天际，飞向他们想去的每一个地方。
“你还真绝情啊。”医生一边开着飞机一边朝司朔说道：“肯尼很喜欢你，你竟然让他等下辈子。”
“不然呢？你会放过我吗？”司朔挑眉反问。
医生笑而不语，他当然不会放过司朔。
不过有一件事医生一直很在意……
“你当时为什么要背叛我？”当年医生已经确定了要让司朔活着，也只剩下了他一个还活着的弟子，当时的司朔应该再不会担忧了才对，为什么要选择那个时候背叛他呢？
司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你当年为我准备的出师任务是什么？”
医生愣了一下，很快便释然笑了。
原来如此啊，司朔不想杀了他曾经那么喜欢的人，这才选择了背叛他离开。
秦慎……果然还是因为他啊。
“放心吧，我已经不会再去想他了，但是同样的，我还是不会让你去伤害他。”
“你跟我回来也是因为他吗？”医生的脸色沉了下来：“因为不想让我伤害他，所以你才选择了妥协？”
如果是这样，如果真的是因为这样……
司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问了一句：“鳄鱼，你为什么要跳下河？”
在他开车冲进河里的时候，为什么要跳下去救他？司朔的一切都是这个人教的，他应该很清楚他的本事，但他还是跳了下去。
“你喜欢我吗？”司朔又问，他问的很直白。
医生没有说话，他只是死死盯着司朔，这个人又在搞什么呢？事出反常必有妖，现在在这个时候这样问他，司朔是又想到什么方法来坑他了吗？还是说，司朔想在这里和他打一场，最好两个人同归于尽坠机而亡？
医生看了看一旁的机门，或者司朔想要从上面跳下去，用一场死亡作为自己的落幕？这都是有可能的，明明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依旧是很难完全捕捉到司朔的意志。
“我们试试吧。”司朔的这句话让医生的瞳孔骤然一缩。
“你说什么？”
“你我都是祸害，所以试试也没什么。”司朔依旧对医生毫无感情：“或许有一天……”
或许有一天，司朔会在医生身上找到他想要的救赎，也或许有一天，司朔会趁着医生不防备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