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一看秦慎的目光注视着谁,也能明白他是毫无希望的。
这很残忍,但肯尼必须要让司朔搞清楚这一点:追求一个早就心有所属的人是根本没有意义的!
邮轮,宴会,灯火,月光。
豪华邮轮上有男男女女的侍者或是分居左右,或是穿行人海,男性侍者穿着统一的白衣黑裤,女性侍者分猫女郎与兔女郎两种,作为宴会的主人肯尼并没有第一时间现身,却早已经在单独的隔间中与司朔聊了很久。
“船马上就要发动了,秦慎再不来的话我就要离开了。”看看时间,司朔毫不留情地说道。
“司朔,你来这里果然只是因为他,你就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肯尼的脸上没有笑意,他死死盯着司朔的眼睛,道:“你不觉得你对我太残忍了吗?”
“我不这样对你才是真的残忍。”司朔后退了一步和肯尼划清界限,“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喜欢你。”
“你是说我是在自取其辱吗?”
“我没有那样说过,但追求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是没有意义的。”司朔叹了口气,企图规劝肯尼:“放弃吧,你想找一个合心意的对象并不难。”
至少,不该是他。
肯尼这么厉害,又年少多金,喜欢上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都可以手到擒来,又何苦要吊在他这一棵歪脖树上呢?
司朔打算下船了,他没办法回应肯尼的追求,他是一个懦弱的人,懦弱到就算有喜欢的人都不敢表白;他也是一个一根筋的人,认准了是谁,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再见。”司朔走出房间,缓缓朝楼下走去,却在才下楼梯的时候看到了正朝这里走来的秦慎与方霁宇,脚步也不由放缓。
他真的来了,秦慎满面柔光,比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要滋润了许多,方霁宇从来就不会亏待他,尤其是两人已经和好,这段时间过得自然是不错的。
司朔一步步朝楼下走去,手却被肯尼坚决的抓住,他愣了一下,用力想挣脱竟然没能挣脱开。
“放手。”
“看到他来了,你就要立刻跑去他身边吗?”肯尼质问司朔:“那么,你会和他表白吗?”
司朔沉默了。
“不表白?只是跟在他身边?”
他不能表白,他也知道结果。
“像个跟屁虫一样,不说清楚的话你们这辈子都不会有进一步发展。”肯尼硬生生拉着司朔朝秦慎的方向走去,声音坚定:“今天就过去和他说清楚,你喜欢他那么多年,没道理不让他知道。”
司朔回过神来后立刻慌了,他努力挣扎着想挣脱肯尼的手,肯尼却硬生生拽着他过去,不得已张嘴狠狠一口咬在了肯尼拉着他的手上。
“嘶”地一声,肯尼倒吸了口凉气,手也一下子就松开了,司朔则是掉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