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庄致开口接话，路昭眠又开口道：“你床单都没有收起来，不就是等我来这里睡吗？”

庄致：“......”

庄致双手不自觉地扣紧了一点，飞快地扫了路昭眠一眼，见路昭眠表情自然，像只是随口说出的话一样。

庄致松了口气，也非常自然地开口：“嗯。”

嘶。

路昭眠默默转过了身，背对着庄致倒吸了口气。

以前不往这个方向想，现在在心里有了些那方面的想法之后，才发现庄致每句话几乎都是直球。

“咳。”路昭眠不太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也开始学着庄致打直球。

“我的照片呢？”

庄致：“？”

见庄致表情迷茫了一瞬，路昭眠好心提醒道：“ahxsbzz？”

庄致：“......”

“你知道了？”庄致表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纤长的手指松松地插在裤兜里，顶着路昭眠直勾勾地视线走到了床边。

“你指知道了什么？你给我超话签到？还是赢到了奖励，还是给小鹿乱撞点赞啊？”路昭眠语气轻快，语调微微上扬，愣是把质问的话说得像是在撒娇。

庄致弯腰拿照片的动作一顿，僵硬地转头看向路昭眠。

路昭眠清楚地看到庄致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尴尬。

路昭眠仿佛发现了什么财富密码。

果然，直球才是永远的神。

庄致直接坐了下来，抬眸看向前面的路昭眠时才发现自己似乎占据下风。

路昭眠眉眼的攻击性很强，盯着庄致的眼神直接，热烈，张扬，没有一丝躲闪。

和以前不同。

庄致突然感觉自己心跳骤然加速，每一次心跳似乎都连带大脑的神经一起，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之前无数次从他脑海中闪过的念头这次停留了下来，之前的试探，躲闪，克制似乎都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他看到了路昭眠的回应。

路昭眠往前走了两步，视线在床上的照片上停留了两秒，伸手抽出了两张，道：“这几张我还没见过诶，我能带走吗？”

庄致的视线就没有从路昭眠身上移开过，听到路昭眠的问话后沉默了两秒，低声道：“不能。”

路昭眠拿照片的手紧了紧，视线从照片上移开，凝滞在了庄致脸上。

庄致的表情很冷静，但是眼神的侵略性却很强，像只凶猛的野兽，牢牢地锁定着他的猎物。

“它是我的。”庄致开口。

路昭眠愣了一下，直面迎上了庄致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