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与笙少见的收起了他那居高临下嘚嘚瑟瑟的语调,他语重心长道:“你想想你前阵子遇到的那些事,从黑料到造谣,再到陈于辉直接安排人企图给你注射不明药物,这换谁都得吓死了好吗,连历喜欢你,那就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一个局外人为了他平白受苦,他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撇清和你的关系,你需要回归到正常的生活。”
“我不需要,我需要他,我之所以没被吓死全是因为连历在我身边。”向知按开了免提,跑去飞快地收拾行李:“你告诉他我现在就回首城,甭管他在哪我下飞机就要见到他。”
傅与笙心说你还是没懂“遗书”意味着什么,可他也不敢直截了当地戳向知心窝子,只尽力把意外婉转的描述出来:“告诉不了,他手机不是关机了吗,不光是你,现在谁都联系不上他,我和警察这边都急了一整天了。”
向知翻到了那个从连历家带出的文件,刚随手把它丢在行李箱里,人就定住了:“失踪……傅与笙,连历犯傻你也跟着傻吗,这是条人命啊,这么大事都不和我说,非要等到最后通知我人没了是吗!”
“和你说了又有什么用?突然间失去联络连警方都束手无策,我告诉你让你回来抱着连历的猫哭吗。”连历音讯全无,傅与笙这边的压力一下就大了,他熬了几个大夜神思已经有些混沌,也不多想了干脆和向知坦白起来:
“这是我们和警方再三商讨后决定的,最近陈于辉很不老实,全星以及下面的分公司都招了大量练习生,但公演和出道人员反而减少了,外人只要问那就说是秘密训练,原先的签约制度完全成为了摆设,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类似的苗头,我们怀疑他’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又开始用这些人做那些肮脏的交易挣油水了,美其名曰招募艺人,其实就是在给各方金主调/教x妓。”
“他这么多年才走漏了一点风声,我和连历的人虽说有收集到了些细微的证据,足够立案但远远不能抓人定罪,如果随随便便打草惊蛇陈于辉肯定能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所以最直接的手段,是能撞破陈于辉在场的交易现场,只要他人在,再多的借口也是无用功。”
向知听着,努力扳回一丝理智:“撞破交易现场,至少得知道他们的交易地点和时间吧。”
傅与笙认同道:“对,我们没时间再往对方阵营安插线人,想要得到重要的信息就只能主动出击,让一人假装投靠陈于辉,在短时间上到他们的高层是经警方确认过的最佳方案,这个人需要取得陈于辉的绝对信任,最好能是他一直想要但得不到的干将,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这件事如果是让警/察来做,就算再专业他也是生面孔,这无疑会大大增加行动的风险。”
向知出了一身的冷汗:“听懂了,陈于辉一直想要但得不到的人,连历是最佳人选。”
“这些都是连历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他承担起这个责任,就是不想让无关人员受到一点伤害,我劝过他,没劝动,他说如果警察或者专家因为他的生身父亲受了伤送了命,他不知道该怎么给人家的家人交代。”傅与笙无奈道:“即使有警方的配合,这次行动也不是万无一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