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连艳红伤感道:“这些是我病情好转以后慢慢想通的,当年的我太极端了, 连历是我和陈于辉之间唯一的联系, 我舍不得放开他,我以为他做出一点牺牲进到演艺圈, 会换来一份父爱弥补他从小到大缺失的三口之家。”
“我以为,这些仅仅是我以为, 直到他选择和你结婚, 我依然只顾着反对而忽略了他的想法,你们都是好孩子,你敢拼敢闯, 他稳扎稳打, 异性相吸是有道理的,知知,之前是我不好, 你没有配不上连历, 你们很般配。”
“伯母, 您别太自责了,感情的事只有我们自己清楚,网上每天有很人在说我们般配,同时也有很多人巴不得我们分开,难道我和连老师离婚是听取了他们的意见吗。”向知想到他偷偷带走了一个文件夹连历却没有联系他,最后一个希望石沉大海,似乎预示着离婚这件事不会再有任何转机。
眼眶一阵发酸,他连忙转移注意去安慰连艳红:“您不用改变对我的看法,更别逼着自己接受我,有些事吧一言难尽,我确实像您说的给连老师添了不少麻烦,不过都结束了,没有了我拖他后腿,他将来一定会大展宏图,前程似锦。”
连艳红一听就知道向知在说气话,她犹豫着开口,想为连历再争取一下:“知知,我很抱歉之前对你说过那样的重话,我是怕连历被肤浅的情爱冲昏了头,变得和从前的我一样傻。”
“他不会的。”向知微微一笑:“他是懂得取舍的人。”
连艳红感慨道:“陈于辉才是他这辈子最难过的坎,就像征人照顾不到留守的妻儿,他去对付陈于辉,一心放在事业上必然会忽视你,世事难两全总会有遗憾,还请你不要恨他。”
向知笑的有些僵了:“伯母您放心,我尊重他的选择,说实话从小到大我身边亲戚朋友的家庭都十分美满,我见到的夫妻都挺恩爱的,偶尔小打小闹并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恨这个字也不是说用就能用上的。”
“是啊。”连艳红摩挲着康乃馨的花瓣:“怎么也得到我和陈于辉这种地步,才谈得上是恨吧。”
向知叹气:“抱歉伯母,我没想谈起您的伤心事。”
“没关系。”连艳红今天描了眉毛还涂了淡淡的口红,年迈的疲态不足以遮掩与生俱来的美貌,她平静时,没板着脸不歇斯底里的神态很像连历,连历是稳重,她则是端庄。
她没有再一提起陈于辉就崩溃,一个常人看来简单不过的改变,对她来说却无比艰难,她不知道吞了多少药片熬了多少日夜才逃出了心病的漩涡。连艳红缓缓讲述起这段孽缘的起始:“我和陈于辉是青梅竹马,家挨在一起,上学也在一起,他父母离异把他丢在老人家里,但他没有一点怨言,反而比别的小孩还要懂事还要有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