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师傅。”向知打开了收款码,笑着解释道:“睡懵了。”
“1980减198,1782哈,看好了没算错。”司机顺口安慰他道:“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没关系的,梦都是反的,你这么年轻就在住在这片儿,年少有为啊什么坎迈不过去。”
向知戴着口罩,压了压帽檐:“梦到我爱人……呃前夫要和我离婚。”
司机:“……”
向知下了车,琢磨几秒又低头对着窗户补充了句:“还要和我抢孩子。”
司机:“???”
向知一个多星期没来连历家,附近的街景变化并不大,盛夏晴夜,树木花草到了最葱郁茂盛地时候,四周静谧只偶尔传来几声虫鸣鸟啼。他走在熟悉的路上回忆刚才狗血的梦,梦是毫无逻辑可言的瞎扯淡,可向知越想越不放心,纠结着纠结着还是拿起手机拨出了“10086”。
傅与笙宛如一个随时在线的客服,两秒没到就接起了电话:“向大爷,这是你这两天给我打的第八百个电话了,再这么下去我真的要相信你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去你丫的,你以为我想给你打电话啊。”向知听到傅与笙风凉的语气就来气,他咬牙切齿道:“我和连历的事还没解决,等我有空了再找你算账,你出的什么鬼主意,我和连历提了分手你却一直拖着不告诉我下一步要怎么做,什么深入敌营做连历的利剑,我现在就收到了一张离婚协议,我严重怀疑我被你耍了。”
傅与笙轻快地笑了两声,拖着长音道:“拜托,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耍你有什么好处吗,你就听我的先安心搞你的事业,等你俩过了离婚冷静期离婚证一到手,陈于辉那边一有松懈咱立刻就动手。”
向知做了一次无比沉重的深呼吸:“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我现在吃不下睡不着都快神经衰弱了。”
傅与笙继续讲他的大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知道你这些天在困惑什么,不就是连历为什么会同意分开而且速战速决立刻就要离婚吗,你不要只想一些情啊爱啊,格局大一点,说不定是他……”
向知的心思被那个梦搅得一团乱,说好的权谋剧本有点歪向伦理狗血剧的走势,他呵呵道:“你就别帮他说话了,是什么?要不就是他真和我过腻了,不然就是他真拿我当对付陈于辉的工具人,我是天时地利而不是命中注定,他准备放大招了哎嫌我碍事了,这两种可能半斤八两,哪一种是事实都够我哭倒八百里长城。”
傅与笙及时收住他的露馅行为,应付道:“往好处想想,说不定是他身患绝症不想拖累你,故意把你气走呢。”
“你闭嘴吧!”向知对着话筒威胁道:“等办完离婚证搞定了陈于辉,你必须出面和连历坦白这都是你的主意,不然我就把你计划这件事的动机告诉程秘书,手动把你的暗恋调整成明恋。”
“哎呀我好怕啊。”办公室里就傅与笙一个人,他故意膈应向知:“程絮就在我旁边呢,你大声点呗他刚才没听见。”
向知气的直接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