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见心事被看穿,也不藏着掖着了:“陈于辉要是敢来我直接把他打出去,我担心的是伯母,出席是一回事,真心祝福又是一回事,她对我们领证已经很反感了,我们要是这时候再大办婚礼刺激她,说实话,不太好。”
婚礼上热搜是百分之百的,连艳红是个性偏激,用错误的教育方式给连历留下了终身的阴影,但她也是个受害者,是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的单身母亲,血浓于水,向知不想因为自己,让连历母子的关系更加僵硬。
连历帮向知套上短袖,无声地叹了口气:“我不想让你为难,尤其是被我的家庭为难,这不是你的需要操心的。”
“我知道啊,这也不是我的负担啊。”向知开朗地笑道:“咱们还有很多别的选择嘛,现在旅游结婚不也很流行吗,我想的是先把婚礼先放一放,等我们和伯母的关系缓和一些再办不迟,你别有压力,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相信伯母会接受我的。”
他抱着连历,踮脚亲了亲他的眼角:“你也不想伤害她的,有些事不是只有去世才算了结,她反对我们在一起是怕我害了你,她是想让你幸福的。我妈每次拿教鞭打完我手心都会抱着我哭,世界上没有一个母亲是不爱她的孩子的。”
向知本来可以把话一气说完,却莫名其妙的噎了一下,他顿了顿,坚持着说出刚才的想法,即使心里有那么点后怕:“我们会在一起很久,所以我们可以等。”
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连历拥住向知忘我的亲吻,以此来传达排山倒海的谢意与爱意,两人刚倒在床上,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连哥,知知,是我。”
是尚晨夕。
连历不得已翻身下来,向知匆忙穿上裤子,边往门厅跳边整理好衣着,他开了门:“晨夕姐?”
尚晨夕也是今天杀青,不然不能合理地来和连历向知碰面,只是她在楼下的片场,没有赶上婚礼主场的热闹。
连历旧疾复发的事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对外只说是过劳导致的低血糖,毕竟这算是他的一个弱点,而且由此可以牵连出他生病的原因和连艳红对他的虐待,他的弱点,当然是陈于辉知道的越少越好。
但向知在和连历商量后,决定把真相告诉尚晨夕,这是一个下了赌注的考验,如果尚晨夕选择拿这件事当做功劳告诉陈于辉,这就意味着尚晨夕和整个尚家都不可信了。
连历有安排人盯紧尚晨夕的行程,然而她往后的工作安排还是一如既往的垃圾,在娱乐圈时间就是金钱,再年轻也经不住这么沉淀,这足以说明陈于辉仍未停止对她的管束,她还真的履行了诺言,没有背叛连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