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完,补充道:“但不是一定要去的,伯母这个情况,我和连老师至少得在医院留一晚吧。”
“吱嘎——”向知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连历轻轻推开,他不是铁人,经过这一晚也肉眼可见的变憔悴了,连历走到向知身边,跟盛云遥和林阳冰道了谢,然后问道:“盛老师,您今天忙吗?”
盛云遥说:“不忙啊,今天节目组主要拍翟雅他们,你有啥事直说,跟我还客气什么。”
“我有个不情之请。”连历应该是没听到向知刚才那一番反省,他脸黑过了头,显然是心事重重且压制着怒意,可他说出来的话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可以麻烦您在医院陪我母亲一晚吗,我陪向知走完红毯,结束今晚的活动就立刻回来。”
盛云遥点点头:“小事儿。”
“不用!”向知一听就急了:“我们是待播剧,可去可不去的,我陪你留在医院照顾伯母。”
“听话。”连历尽他最大的可能给向知保留了些许温柔,他低头吻了吻向知的额角:“这是你第一次走影视红毯,机不可失,我会陪着你的,一直陪着你。”
向知还要说话,却被一阵规律急促的嗡鸣打断。
“嗡——嗡——”连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把手机调成了震动模式,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安慰式揉了揉向知的后颈便要走远:“失陪。”
向知甚至没来得及说一个字,连历就走进了楼梯通道,还随手关上了厚重的安全门。
医院的楼道阴暗湿冷,到处都弥漫着消毒水味,连历怕离向知不够远,又往下走了两层才接起电话:“是我。”
电话另一头是尹浩洋:“喂连哥,伯母还好吗?”
“嗯。”连历敷衍地应了一声,尹浩洋愤愤道:“伯母是看到陈于辉的负面新闻才发病的吧,连哥,陈于辉的热搜已经按你说的撤了,之后怎么办,每次咱们一爆出陈于辉的事情伯母就会应激,难道咱们只能一直忍,不能主动出击吗!”
陈于辉太出名了,有关他的新闻无论是好是坏都会登顶头条,在网络和电视上循环播放,强行把情绪不稳定的连艳红与世隔绝是不现实的,连历也不会这么做,犯错犯剑的人是陈于辉,凭什么还要他母亲承担往事余震带来的痛苦。